第16章 雏菊
烙铁烙下的那一刻陈可意开始明白,自己是零零一号。
可能是个珍贵的实验品,可也仅仅是个试验品。
在过去的十五天她受过太多疼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对疼痛免疫,可血肉模糊的伤痕仍旧让她哭了出来。
实验体是不轻易用药的,他们被哀嚎着抬入单间,每个单间不足五平米,监狱的布局让人绝望。
每个人都被注射了一针,陈可意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注射完后她就脑袋发胀,充满困意。
在这强大的困意下,连疼痛都模糊了起来。
瘦弱的身体蜷缩在铁架床上,走廊里的灯带发出微弱的光。细碎的哀嚎声如同呜咽的风,无孔不入,怎么避也避不开。
一道身影站在了陈可意的门前,他录入指纹,上面显示出最高权限,铁门悄然无声被打开。
骆君泽坐在陈可意床前。
晚上打的针有安定成分,陈可意此时陷入沉睡,但她的眉仍旧皱起。
骆君泽开始清理陈可意的伤口。
女孩白皙的右肩上一片污渍,骆君泽的手很稳,拿纱布一点一点沾掉血液。这是一个考验耐心的活,骆君泽却仿佛不知疲惫。
血污理净,又涂抹上试验场最好的药,生肌止血,一觉醒来伤口就能结痂。
做完这一切,骆君泽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女孩。
女孩容颜迤逦,骆君泽还记得昨晚舞会上众人的惊叹。今日甚至有人找到他这里,笑问妹妹是否许配人家。
骆君泽伸手,想要抚平陈可意的眉。
今日的一遭是杀威棒,女孩精神肉体都受到了折磨,她红润的嘴唇干裂,眼角似乎还有泪痕。(确认过眼神 我是拢龙的人)
骆君泽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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