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久久地看着雅之,继而把身体靠过去,抱住了雅之。
车窗外,上班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整个世界开始了一日之始的喧闹。
“谢谢你雅之。”紧紧地贴着雅之的脸。春说。
他们在雅之所住的医院门口匆匆告别。
两天前。
搞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在一个接近于全封闭的黑暗的空间里,余展陵被人绑着四肢吊着,他的背后,是一堵黑而黏乎乎的墙。
室内没有一丝光线,没有窗,就连仅有的一扇木门也是紧闭着的,空气污浊,到处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像是肉类腐烂的气味,也混杂着一些臭鸡屎味,但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血的味道,那温热的、带着一些金属感的气味,始终淡淡地飘浮在半空中,令人无从躲避。
到处安静极了,除了那清脆的,几乎是工整的,滴水的声音。
滴答。滴答。
昏迷中的人没有任何感知。
被吊着的他的双手被绑着高举过头,而他的头却像被折断了脖子似的无力地耷拉着。他的上身几乎是赤裸的,衬衫也早已被撕成碎片,底下的裤子上也到处都是划破的口子,长长的裂缝下是染着血迹的他的腿。他的脚上没有鞋。他的脚背上全是血。
滴答。滴答。
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既像冷库,又像屠宰场,到处是水,到处是冰冷的寒气,还有,到处是血。血不断地从余展陵的身上流下来,流到地面上,混合着墙壁上渗出的那些水,最后汇成细细的水流,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静静流淌。
吱呀一声。
一丝光线,从余展陵的前方透进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木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双穿着黑色胶鞋的大脚出现在那个窄小的门口。
接着,哧啦哧啦——
那双大脚把身后的木门重新关上后,拖着一个巨大的麻袋走了进来。他按亮了室内仅有的一盏灯,那灯大约只有十五瓦左右,基本上只能照亮方圆不足两米的距离,他站在灯下,把他手上的那只麻袋翻了个个儿,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咯啦咯啦,依旧是那种铁器互相摩擦后发出的刺耳的响声,一大堆的工具被散落在了地上,那人蹲下身,在这些工具里翻来翻去,最后挑中了某一件,他将它举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接着又低下头另外挑了一件,最后他站起身,朝着余展陵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发现余展陵仍然昏着,于是他从角落里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余展陵的面前,接着,他把手里的两件工具交叉举在胸前。
哧-啦,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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