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好好学习

第三世时，江谭为大将军，那时庄无灵入都城赶考。

都城的大人们，每逢春闱之时，都会赞助些入都赶考之贡生。若是将来得以入殿试，得了好名次，往后为官，自不忘当年提携之恩。

那年春日桃李芬芳，都城盛传之事，便是江大将军府上，收留了一个名叫庄无灵的贡生。江谭此人，从不与人攀交，今年倒是格外稀奇。

“将军，小生若是拔得头筹，将军可会高兴些？”

庄无灵见他从不会爱笑，亦感念他收留之恩。毕竟此行来皇城，途遇劫匪，身无分文。所请书童嫌累，撂挑子离去，庄无灵只得自己饿着肚子挑书赶考，好在得江谭收留，如今衣食无忧，潜心苦读，以求将来报其恩。

“当然。”

江谭看着他，那一世的庄无灵，笑起来干净得好似一潭清水中泛起粼粼波光，尚不知那些劫匪乃是江谭安排，不知所谓巧事，不过是江谭之安排。

不像这一世，眼前这个面带得意，笑得忘我之人，“江谭，你能藏得住情绪，爱意却藏不住。要说你想让我当你的学生没半点私心，我才不信。”

要说私心，江谭还是有的，可绝对不是爱，“好好备考。”

庄无灵笑着说道：“自然，我可不想看见妖精落泪。”

江谭实在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有了第三世的对比，这一世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魏应光“奉命”开车来接他，庄无灵背着江谭的行军包，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江谭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还有几本自认为会从中出题的政治书。上车后也不和魏应光交谈，拿出一本思想政治书看了起来。

“灵哥，这又是唱哪出？在花间路呆了几天被改造了？”

庄无灵没理他，魏应光又说道：“霍伟知道你出关，说什么都要请吃饭。”

“去哪儿？”

“大马饭庄。”

“不去。”

“啊？我寻思着这花间路到底是什么地儿，真神了。是不是用了我之前新闻上见过的那种非法网瘾戒断中心用的电击疗法？如果真那样，也是够缺德的。”

这路口红绿灯特别久，魏应光想着能过去，结果遇到个过马路抢跑的，只能停了下来等下一趟绿灯。

庄无灵合上书，“你这脑子还真是反应灵光，难怪叫应光。”

“不是，莫非真那样？”

“他舍得么他？“庄无灵嘟囔道。

“谁？”

绿灯亮了，庄无灵吼道：“开你的车，我自己和小伟说。”

刚拨通电话，霍伟就接了，“灵哥，最近有时间了？”

“听光光说你要请我去大马饭庄吃饭？”

“是啊！今晚六点。”

“换个地儿。”庄无灵说道。

“那你说换哪儿？”

“找个酒吧，好久没喝酒了，不要清吧，找个刺激点儿的。”

霍伟想了想，“我最近认识了一哥们，人不错，挺讲义气。就是那地儿刺激倒是挺刺激的，只是吧……”他嘬了口烟，有些不太好开口。

“快说地方，老子这车满城绕，烧的不是钱？”魏应光本想吃大马饭庄的美食，现在听说换地儿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听着犹犹豫豫的，更加着急。

“我说光光，我请客你火气这么冲，嘴里放炮仗了？”

“别吵了，没完了。”庄无灵吼道，“就那个地儿吧！在哪儿？”

“北街蓝缘。“

庄无灵上网查地址，这点评极高，算是晗城酒吧里评价最好的之一了。点开看评论第一，名字叫“@为你跨域爱情的鸿沟”的照片，一个男的吻着身边一个戴着兔耳朵嘟着嘴的美女，评价是“在蓝缘收获了和小兔纸的爱情，喜欢蓝缘的规矩。酒水好喝，服务周到，推荐螺丝钻。”，庄无灵也没心思一条条考究，告诉庄无灵地址后，放下手机继续看书。

“灵哥，到了！”

北街的夜景，古典繁华。

庄无灵走到那欧式大门时，瞧见这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转身问魏应光，“你进门前看清楚了么？这他妈是酒吧？”

那服务生说道：“确实是酒吧，进场费90，免费赠送饮品一杯。”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假面舞会，贵族聚餐呢！”庄无灵冷笑了一声，不抱任何期待地说道，“霍伟有预约吗？”

那服务生给他们戴上荧光手环，将门打开，嘈杂声霎时涌出，这门里门外，真是两个世界。

“两位先生请，霍先生在二楼B区卡座。”

进门前那服务员给魏应光戴上了一个兔耳朵，“祝您玩得开心。”

庄无灵瞧见这兔耳朵和照片里那美女戴的一模一样，可戴在魏应光头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他这大头一崩，这两只耳朵变成了个“八”字。

“丑了吧唧的，摘掉！”庄无灵将他耳朵揪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魏应光看见舞池里跳舞的男人，对他说道：“这些兄弟是喝上头了吧？”

“你管他呢！灵哥待会给你跳个野的瞧瞧。”

魏应光疑惑地看着他，“我寻思着你这也没改造啊！”

“谁和你说我被改造了？”

“你看的那些书……”

魏应光看见有个长着八字胡，看起来就一脸渣相的男的故作优雅地走过来搂住庄无灵脖子，在他耳边说道：“小弟，要不要和哥哥玩？我很猛的。”

“去你妈的！”庄无灵反手将他按住，那人翻身不得，慌忙求饶，庄无灵骂道，“就这还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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