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感觉

程远航：“！！！”

程远航急剧地瞪大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刚，你刚刚说你要帮我？不会吧，我没听错吧，你要帮我，是我想的那种……帮我吗？”

张凡脸烧得通红。

本来就是鼓足了劲才说出口的话，被这么一问，张凡几乎想收回来，当没说过。

他垂着眼皮，眼睛飘忽道：“你不要就算了。”

下一秒，被子哗地一声被掀起。

程远航躺进了被子里头，一手撑着脑袋，眼睛熠熠发亮，痞笑：“请——”

不想？怎么可能不想。

他特么简直是朝思暮想日思夜想，想得为伊消得人憔悴，每晚费了多大劲儿才能眼巴巴地看着张凡躺在自己身边，却死压着那股冲动，不去鲁莽地多碰他一下。

程远航激动坏了，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张凡，你真愿意啊？”

张凡咽了咽，不安又紧张地移开视线：“……只用手。”

“可以，下次再用别的。”

程远航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他很清楚，张凡要彻彻底底地容纳自己，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需要时间。

张凡肯用手，已经是巨大的飞跃。

张凡其实自己也挺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踏出了这步。

或许是因为程远航日复一日的陪伴？或许是被程远航和欢欢一起弹钢琴带来的，家一般的温馨所打动？又或许只是看程远航每天都在卫生间孤身奋战而替他觉得累？

说不清，讲不明。

张凡深吸了口气，手覆在程远航火热的胸肌上。

程远航呼吸粗重起来，眼睛热切地盯着张凡，不舍得移开一下。

张凡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看了，把眼睛闭上吧。”

程远航耳朵动了动，听话地闭了眼。

张凡看他脸上的表情乖巧听话得不得了，视线往下一看，又被他嚣张的雄伟给吓得嘴角抽了抽，心想，有这样猛兽般的体力，这样滚烫又结实的肌肉和这样完全超出正常男人范围的玩意儿，程远航真的不应该是个人。

他的手沿着程远航胸肌和腹肌的线条，渐渐下移，最后停在了边缘。

程远航见他久久不动，哑声道：“张凡，如果你真的很勉强的话，就别……”

他半句话还噎在嘴里时，张凡终于动了。

他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了口气，往下探去。

……

“航哥，航哥！”

焦急的嗓音在身边响起。

程远航正发着呆，猛地醒过神来，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看，一哥们儿正使劲儿地朝他挤眼色，压着声音说道：“快快，老师点你名，让你起来回答问题了。”

程远航一激灵，当即站起了身。

讲台上的老师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强：“终于听到我叫你了？可以说你的答案了吗？”

程远航眨眨眼，朝那哥们看去。

那哥们用嘴型告诉他：第三十六题。

程远航看了眼桌上的卷子，言辞振振：“知道了，选C！”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笑声。

老师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拍着卷子说：“谢谢你的答案，不过，我教书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材料论述题居然也可以选出C来，好神奇。”

程远航皱着眉翻了翻卷子：“三十六题不是完形填空吗？”

老师脚步晃了晃，半晌，犹如缺氧般深深吸气再吐气，笑容苍白僵硬道：“我教书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历史试卷，居然有完形填空。”

程远航看着黑板边缘的课表，眨眨眼，悠长地哦了一声。

明白了。

原来他从上节英语课一直发呆到了历史课。

下课铃在历史老师宛如万箭穿心般的表情中响起，历史老师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抱着试卷走了。他走后，程远航猛踢了踢旁边的哥们，瞪着眼道：“大黑，你刚怎么不提醒我。”

大黑委屈：“你还怪我？我叫你多少遍了，你一直发呆，理都没理我一下！”

程远航嘴硬：“谁说我发呆了。”

“你自己问问。”

大黑苦着张脸：“从上节英语课就开始了，一直盯着角落发呆，偶尔还嘿嘿嘿地笑起来，就跟痴汉思春一样，大白天的鸡皮疙瘩都被你吓出来了，真是。”

程远航脸难得地红了红。

大黑抱怨完，又好奇地凑了过来：“航哥，你那么出神，到底想什么呢？”

程远航啧啧：“去去去，成年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问。”

大黑见他不肯说，嘁了一声，扭回了头。

程远航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嘴角又忍不住偷偷地扬了起来。

真太他妈美妙了。

估计神仙也就这体验了。

张凡对这种事虽还生疏得很，可光是抱着张凡温热的身躯，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一边吻着他，一边感受到他正在帮自己做些什么，程远航就觉得一颗心都要爽得飞到天上去。那种滋味，简直比他过去那么多年看的片儿带来的冲击都强烈。

这还仅仅停留在手艺人阶段。

等哪天更进一步，甚至是一战到底的时候，那岂不是要……

程远航这么一想，又发了呆，脑子里朦朦胧胧地描绘想象着那该是怎样的画面，一边顾自笑了起来，一边嘴里还喃喃地念道：“张凡，我的张凡，嘿嘿，张凡……”

“航哥，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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