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小孩都不会有好下场,想清楚了再说。”另外一个老师也开口了。
宝宝含泪瞪了过去,胸口急遽起伏,“撒谎的大银也不会有好下场!”
“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小孩!”年纪大一点的那个老师皱着眉头冷哼一声。
舟以雁气得眼圈泛红,搂着自己的宝宝,抬头冷声道:“那孩子的家长是什么人?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两个老师同时笑了出声。
“你以为你是谁,来这里上课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一个来这里上体验课的,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虽然三夫人有一起来游戏室,但快要到达时她接了一个电话,所以只有舟以雁送宝宝进去,当时那两个老师还特意盘问了一下她的身份,她不想透露自己是白家的人,便说了是来上体验课的。
早知道这里的老师那么势利眼,她当时就报出白家的名号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要自己的宝宝受这样的委屈,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舟以雁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冷冷地道:“人有三六九等之分,但我相信越是处于高位的人越注重自己的言行教养,反过来,那些一心想要附炎趋势的人,才会不顾原则地阿谀奉承。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两个老师同时气得脸色涨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拐着弯说谁阿谀奉承?”
舟以雁淡淡地道:“你的听力有问题,我没有拐弯,说的就是你们。”
两个老师中较年长的那一个皱着眉头对她的同伴道:“陈老师,你说前台那些花瓶是怎么搞的,居然把母狗跟狗崽子都放进来。”
舟以雁诚恳地看着她道:“讲点理,你硬要带儿子来上班,前台的小姐姐也没办法啊,怎么能怪她们。”
“胡老师说的是你跟你儿子!”陈老师抬起手一通狂指。
舟以雁点点头道,“对,吠我跟我儿子。”
宝宝捂着耳朵一脸嫌弃之色,“两只一起吠,吵死银啦。”
“你、你才是狗!”陈老师气急败坏,直跺脚。
舟以雁正色道:“你的确是这教育机构的老师吧?我要投诉。”
陈老师脸上闪过惊慌之色,转头看向胡老师,胡老师倒是沉着,轻蔑地笑笑道:“你儿子打了我们贵宾学员的儿子,我们都还没有追究,你居然还想投诉我们?”
陈老师立刻应声附和,“对!你儿子把人家儿子弄伤了,回头那家人肯定要跟你算账的,你要是聪明就趁着现在赶紧滚,不然到时候追究起来,有你受的。”
舟以雁淡淡地道:“你放心,这里空气混浊,我一刻都不想呆,若不是等人……”
这时候,手机应景地响了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是三夫人的电话。
“以雁,我在洗手间碰到了一个旧朋友,要跟她一起去一个读书会沙龙,你应该不感兴趣的,所以我就不带上你了,车子我用,你坐计程车回去可以吗?”电话一接通,三夫人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啦一口气把话说完。
舟以雁自然不能说不可以,于是笑笑道:“好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三夫人你玩得愉快。”
挂了电话后,就看到那两个老师一脸冷笑地看过来。
“不是说等人吗,现在又要走了?”
舟以雁点点头道:“对,不用送了。”
她拉着宝宝,驱动轮椅往外走。
不想跟无谓和不知所谓的人吵架,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找能说理的人。
两个老师对视一眼,陈老师立刻会意,快步走到门边,挡住了舟以雁的去路。
“刚才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在这里试听课程,也是要交学费的,你交了吗?”
舟以雁还真不知道这事,她就是跟着三夫人过来,至于手续什么的,前台没有说,三夫人没有说,她自然也不懂。
“那么按照贵机构的程序,是先交学费再听课还是先听课再交学费?”舟以雁反问道。
胡老师道:“自然是先交费再听课。”
“那我课都听完了,你现在来问我有没有交学费?”舟以雁给了她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陈老师帮嘴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钻空子?我们的规矩是这样,但不排除有人破坏规矩,来上霸王课,我现在就去前台那里查询你的交费记录。”
舟以雁不在意的耸耸肩,道:“去呗。”
然后就发现了根本没有她的交费记录。
但这也在她的意料之内。
三夫人带来的人,谁会傻到去担心会听霸王课,用不着那么急就收取听课费。
陈老师却像是抓住了舟以雁的把柄一样,得意洋洋地道:“现在查不到你的交费记录,麻烦你立刻补缴学费。”
前台那个小姐姐认出她是跟白家三夫人一起来的,几次想开口提醒胡老师和陈老师,但都插不上嘴。
“那个……”小姐姐才要说话,胡老师就瞪了她一眼。
“你现在很闲吗?”
小姐姐摇头,“……不是。”
“那还不去做事?”胡老师冷冷地反问。
小姐姐便只好默默地退下了。
舟以雁掏出手机问:“可以刷微啊信或者支付啊宝吗?”
胡老师立刻道:“不行,我们这里要么刷卡,要么给现金。”
舟以雁出门时没带钱包,现金和卡都没在身上。
她有点为难,因为忘了把钱包搁哪儿了,最后一次见到那个钱包时是在哪里呢?
化妆台的抽屉?常用的那个手提包里?好像根本没带到白家,落在关家别墅了。
胡老师看到她面有难色,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没有钱来上什么培训班?就知道你们这些说要上体验课的都是一心想着钻空子的,以为体验课不用钱?我们这家机构可是跟别的教育机构不同,就算是体验课,也是请国际上知名的老师来主讲的,出场费都不知道多少万,你想占便宜就请去别的地方。”
舟以雁根本没有听她一通放屁,低头问宝宝:“话说那张黑色的卡我放哪儿了?小乖乖有看到吗?”
宝宝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偶拿啦。”
然后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张卡。
胡老师立时警惕地瞄了一眼,接着露出嘲讽的笑。
“超市购物卡?小朋友,我们这里可没有会员积分制。”
宝宝疑惑地看向舟以雁:“不是这个吗?”
舟以雁扶额:“不是,不过咱们家的洗衣机算是保住了。”
张婶一直认为自己的购物卡必定是卡在了洗衣机的某个部位,今天还打电话来跟舟以雁说想要找个师傅上门将洗衣机拆开来检查。
胡老师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要是交不出学费的话,我只能公事公办,报警抓人了。”
舟以雁无奈地对宝宝道:“只能打给爸爸求助了。”
正好是十二点半,午休时间。
舟以雁只要点开通讯录,屏幕就突然切换到了来电模式。
“吓我一跳。”舟以雁接起电话道。
“不应该是惊喜吗,怎么会是惊吓?”关临渊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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