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毫无阻挡的劈开了阿包的身体。
阿包甚至还没来得及弄出防御结界便被那剑气削断了身体,茫然的倒在淮安的怀中,一双澄澈的眼里还带着疑惑和质问。
淮安微微一愣,
前一秒还在和自己撒娇的阿包。
下一秒身体断裂,四肢蔓延出绿色汁液般的血迹,陪同他肩上落下的鲜血,混合在一起,色彩斑斓的染脏了他身上的白衣。
他茫然的抬头看向掌门。
掌门似乎也没有预料,当下动作微微一顿,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的落在地上,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办。
淮安突然很痛。
不是心痛。
而是失去至亲时那种麻木不仁的痛。
仿佛回到了五岁以前的记忆,生身父母的剪影落在窗前,又被一把火烧起,哀嚎着,痛苦着,同样也……茫然着。
他记得。
自己就站在屋外,听着村里人叫喊走水的声音,听着屋内人喊救命的声音,还有自己腹中发出的饥饿声。
如那时一样,前一秒哄着骗着说让他早点回家吃晚饭。
可下一秒,家中却翻了天,走了水,失了命,再也不见父母的身影。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淮安抱紧了生命逐渐消散的阿包,几近惶恐和无助的抱紧他的上半身,目光空洞的抬眼。
他问:“为什么?”
掌门回:“杀你需要理由吗?”
“因为你讨厌我吗?”淮安看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百年之前,你强逼我下山入驻在仆役居住的地方,让我生生受了四年的欺辱。”
“而现在,你又要杀我?”
怀中的阿包化作了一株断裂的野花,衰竭的花瓣萎靡,断裂的径叶里潺潺不断的溜出了绿色的血迹,生命消退,死亡降临得太快,快到阿包连遗言都来不及说,只带着疑惑和茫然,死得不明不白。
淮安想问他:“为什么?”
掌门蹙起眉梢,似乎得到了什么讯息,当下再次举起手中长剑,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
下一秒,数不尽的小妖们奔涌而上,推推嚷嚷的将掌门定在原地:“你这个坏蛋!坏蛋!”
“啊啊啊不准伤害安安!”
“讨厌鬼讨厌鬼!你居然杀死了阿包!我讨厌你!呜呜……”
“你把阿包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不许伤害安安!”
掌门冷漠的垂眼一看,淡漠的抬起脚,踢开了围绕在身边的小妖们。
“滚!”
“不行!你不准伤害安安!”
被踢得老远的小妖们再次扑了上来。
淮安回过神,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拦,却见掌门的剑尖闪过一缕幽光,若神佛降临般,猛地插入其中一只小妖的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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