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车骑将军出来,郑禾你长年呆在边疆,城中侍卫应该认不出你,今日傍晚你便拿着我的兵符骑马进城,如若出了状况,我会暗中保护你。”
“是,主子。”郑禾拱手。
“皓哥哥,你陪我一同前去好吗?”
单玄明总算是学会了开口寻求爱人的帮助,他还稚嫩的脸上目光却无比坚定,低下头看了眼手心的蓝色锦带,任风吹起。
封皓将手中长剑别在腰间,从单玄明手中拿走锦带,后者目光便随着封皓手里的锦带抬头看去。
封皓一只手撩开单玄明的碎发,辅佐着替他再一次戴上了这条蓝锦带。
“属下在所不辞。”
指尖的余温停留在发丝中,两人对视良久那份温度都还没散尽。
夜晚到来的如此之快,单玄明本想让千朔和李查在客栈里等他们,结果两个人都不愿意,李查因为腿脚不便被郑禾训斥了一番才放弃,千朔则以如果有人受伤可以医治的理由,软磨硬泡之下,可算如愿成了郑禾的随从。
“我说,你知道那个什么车骑被关在哪儿吗?”千朔左顾右盼,跟在郑禾身后鬼鬼祟祟的。
“如果一会门口的侍卫拦你,你怕不怕?”千朔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开口。
“我说……”郑禾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回过头不耐烦看向千朔,“千大夫,你怕成这样,跟我来干嘛?”
“你这小子,还没我肩膀高,干嘛拿出这种语气教育我,我行医走过的路可长着呢…”千朔转了转眼珠,撇嘴道,样子委屈又可怜。
“可我行军杀过的敌人比你救的人要多得多了。”郑禾一句话说完,神色未动,千朔打了个寒颤,老实的闭了嘴。
不远处城墙之上有抹孤傲的身影,他站在月色下,目光随着城门前那两个人的脚步变化着。
唰——
两把长刀拦住了郑禾的去路,门口的侍卫板着脸扫视着面前的两个人,郑禾并未害怕,腰间掏出兵符。
“大人请。”侍卫惊了下,收回长刀侧身让路。
两个侍卫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兵符,却也听过这兵符只有他们刚上位的皇上所持,惊诧之余慌张让了路,还以为是单玄斌手下的人。
单玄斌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千如秋能在他眼皮下耍手段,也没算到自己会栽到自己的小聪明上。
两个人倒是轻而易举的进了皇城,躲过城内巡逻侍卫的视线。
丑时刚过,在大牢门前蹲守的郑禾终于等到侍卫轮值的空隙,在这儿大牢兵符可不管用,只能靠他们自己本事了。
郑禾起身刚要走,却想起来还有一人跟着自己,他这一回头就见那人早就昏昏欲睡,慵懒的堆坐着。
“还不快走!”郑禾蹙眉抓起千朔的手臂,及时叫醒了他。
“是,是…”千朔缓缓睁开了眼,搓了搓眼皮,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一点医者样子。
没有惨叫声,没有鞭子划破风的声音,只有铁链在地面划过的沉重和轻重不同的呼吸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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