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禾动作轻盈的从树上一跃而下,蹲在封皓身边,抬手摇了摇他肩膀,“封皓,醒醒!主子呢?主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饶是他力气过大,封皓本就湿漉的衣裳被他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肩膀,郑禾刚想凑近继续叫他,便看到那上面一片深红色的烫伤。
郑禾心里一沉,将封皓身体检查了个遍,不是冻伤就是烫伤,这伤得也是怪异,还有手腕处缠绕厚厚一层的麻布,里面的伤口好像还未愈合。
郑禾心里愈发不安,如果连封皓都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主子……还活着吗?他看着封皓歪着头昏睡过去的侧脸,眉头还紧锁着,嘴唇泛着青色,这么脆弱的封皓自打那次为了救他受伤后就没再见过了。
郑禾扳过封皓的脸,顺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刚要收回手才觉得不对劲,他怔愣的维持这个动作良久没变,直到手开始发抖,汗毛直竖……
“……死,死了?”郑禾煞白了脸,颤声道。
郑禾蹲在封皓身边缓了半晌,最后沉默的将人扛到背上,却发现自己压根背不动封皓,封皓个子高出他足足一头,他几乎是拖着封皓走,封皓的靴子划在地面上,在雨后湿润的泥地上留下一条曲折的痕迹。
封皓的‘尸体’被郑禾安置在山上一个洞穴里,连续三日,封皓都没醒。郑禾身无分文,也没在封皓身上找到什么值钱物件,根本没大夫愿意上山来给他瞧病。
就如此耗了三日,郑禾都开始绝望了,下山路过半山腰时,突然注意到还有户人家。
单玄明此刻正躺在床上,眼上搭了块沁了药的白布,眼周各穴位也插着金针,床头正焚着香,屋子里烟雾缭绕,赵一泠站在千朔身后,一脸愁容。
“你这药方都配错药了,能行吗?”赵一泠看着床上的人,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庸医啊,行走江湖的骗子?”
正笑意盈盈扇着折扇的千朔闻言嘴角一抽,毫无底气的解释道,“什么庸医!我只不过是喝多了,把我平时吃的断情草加了进去那么一点而已…”
“嘁,若不是我来的及时,那一整瓶你都倒进去了!”
赵一泠话音刚落,在院子里偷听的郑禾便破窗而入,这凭空飞出来个人吓得屋里两人魂飞魄散,千朔吓得跳起来直接躲到赵一泠背后去了。
郑禾目光朝床上一撇,那双嵌了金边的靴子和额头的蓝锦带都昭示了塌上之人的身份,不会错了。
郑禾错身到床前,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泠然质问道,“是你们陷害了主子?”
“不不不……”千朔吓得直摆手,嘴里除了不字什么也不会说。
郑禾不屑的瞪了眼这贪生怕死的千朔,扭头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单玄明,唤道,“主子!”
郑禾见他没反应,正要一把掀了那白布,就被赵一泠尖声呵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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