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在熬着药,千大夫靠着石墙,阖着眼似睡非睡,想着自己白日还是镇子里衣冠楚楚的千大夫,受众人敬仰,怎么现在就落魄到被人绑架的地步,偏偏自己医者仁心,不舍得见死不救,还真在这儿吃上苦了。
“千大夫。”
“……啊,回来了!怎么样,药找到几株啦?”千朔猛的睁开眼,坐起身来,折扇一摇,一双桃花眼眨着。
封皓把放好在袖口里的几株草药递给千大夫。
千朔接过,看着草药思忖半晌,“屋里那小子中的情毒,是因你而伤吧。”
封皓愣了下,没想到这大夫说话如此直接,竟也不排斥龙阳之好,封皓神色一凛,开口道,“之前是,现在似乎不是…”
“嗤…头一次听说情毒还可换人的,若是那小子的心如此随便就可改变,他也不会中了这情毒。”
千大夫嗤笑一声,刚抬头去看封皓,就见那人严肃的表情,登时收了笑容……从地上灰溜溜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是他告诉我的,说自己情毒痊愈了,但我看过,他胸口情毒的印记似乎并未消失。”
“他说什么你都信啊……”千朔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的话我为何不信。”封皓一本正经的问道,眉间尽是疑惑。
“他既然如此为你中的情毒,对你自然不同常人,他不想你为他担心,骗你不是很正常吗。”
千朔扶额,想着怎么遇到这么个榆木脑袋,感情之事半点不通,也不知屋里那人喜欢这傻子哪儿,平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又不爱笑,说话也生硬刻板,无趣得很。
封皓唇角紧抿,一脸迷茫,全然不明白千朔话里的逻辑。
“算了……既然你是起因,那你的血便也算是一味药引。”
情毒说白了,都是给那些爱而不得的人下的,之所以痛苦就是因为费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才痛苦,之所以没有解药,是因为情毒之人的血不可得。若是像封皓这样,心里也有单玄明,血可取,命可夺,解情毒便不是难事。
房门外忽然传来声响,是封皓的脚步声,单玄明蓦地紧张起来,翻了个身,把屁股朝门口的方向,整个脑袋埋进软枕,散落的发丝垂在床沿上,露出一小段白皙汗津津的后颈。
封皓带着一身尘土味推门而入,手刚洗过,上面还残留着洗不净的草药味。
来找单玄明前,封皓又被千大夫告知这孩子下午不肯喝药的事儿,本来打算过来直接把药给他灌下去,推开门时却又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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