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王爷!王爷!有问题!
张羽恩还是站在门口拱手一礼道:“冒昧前来,实不知此处有人,还望海涵。”
心情原本阴郁的逍遥王微微扬眉。
王府内何时来了这样的憨货?
他倒是有些像看看。
“进来说话。”
气度不凡的男子绕过屏风,进入室内。
这间屋舍比其他的湖心小楼的室内水汽都要大,而室内那一方池子也解释了,这里为何水汽如此之大。
清澈的池水挡不住满池的春光。
靠坐在池壁的男子毫无遮挡之意。
他那一头掺杂着银丝的长发铺展在身后,宛若一扇银黑相间的合欢花。
烛光下,那一张美艳近妖的脸,不在如同往昔挂着几分笑意,几分满不在乎。
但,对于张羽恩来说,第一次见,他被追杀的狼狈,又赶上半夜三更,着实没有看清楚过这张脸。
此时一看,心头只有一个字,美!
然而,男子的脸用与美挂钩,似乎怎么都不是件好事。
逍遥王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也不知是因为刚散了药性,浑身无力,根本懒得跟他计较,还是怎的,只是撩了一碰水,懒洋洋地泼想了面前八尺高的男子。
这才让面色微红的张羽恩拱手致歉。
“羽恩失礼。”
逍遥王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尤其是那一张脸。
年轻,英俊,风华不输他父亲,想来张君要是年轻,便是这副样子罢?
曾几何时,他对那张半是风霜却俊朗如久的脸说过太多次,”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逢君未嫁时。”
然而,真遇到这一张酷似故人脸的年轻人时,他心底却生不出半分喜爱。
有的只有忌惮,愤怒,诸般种种负面情绪。
但,那个男人绝不会这般怯生生地给自己行礼,也不会局促到因为自己的一捧水,就局促到不敢再看自己。
那个男人的话,大概会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狠狠地看……
“长得虽像,但你这性格倒是真不像他。”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的联系起这两人的那个男人。
张家的已经被处决的家主,曾经挟天子令诸侯的那位枭雄。
张羽恩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似乎这话怎么接都是错的,不如闭嘴不言。
“你不知道,这里,在这个时候,是不能随便进来的吗?”
说话间,逍遥王又鞠了一捧水,浇在了侧颈上,冲下了残留的血痕。
但那红肿的爪印印在白瓷般的皮肤上,却是怎么浇,也去不掉的。
“啊?”张羽恩吃惊地抬头,似乎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逍遥王微微挑眉。
呵,有意思了。
“谁让你来这里的,又让你做什么?”
张羽恩对上那一双似乎要把他剥光,看个透彻的眼睛,视线下滑,看到氤氲水汽下的那具身体,脸瞬间涨红。
“是后院的一位公子……”
“呵。谁?”
“陈升平,陈公子。”
张羽恩并不笨。
对方要害他,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到了这个节骨眼,还以为对方真有什么隐情。
只是,张羽恩不懂,外面朝廷的人要他死,他可以理解。
但这王府后院里住着的公子们,怎么也对他敌意如此之大?
唯一一个对他笑脸相迎的,却是不吭不响阴他最狠的。
好在,眼前这人顾念几分旧情。
还愿意跟他继续说下去,就是代表没有责罚的意思。
想到这里,张羽恩忍不住想问。
“您……与”他”是怎样的关系?”
”哗啦啦”——
这样的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浴池中的人突然站起了身。
他转身走出浴池,每一步都淌起”哗啦啦”的水声。
弯腰捡起一件草草披上,也不顾没擦干的水珠把衣服弄得潮乎乎的。
逍遥王走到张云面前。
身高却只到高大男人的肩线。
这却丝毫不减张羽恩仰着头看着他的气势。
指腹泡的都有些皱巴的手指点在了张羽恩的胸口。
”砰”、”砰砰”……
能感受到越来越快的心跳。
“想在王府活下去,教你一件事……”
似乎还滴着水的男子踮起脚尖,朱唇凑到男人的侧耳,“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你那个死鬼爹。”
……
翌日,王爷自湖心小筑回了寝殿,只下了两道指令。
其一,陈升平出府。
其二,守在天陵院门口的鸦卫统统庭杖四十。
这两件事都围绕着一个人。
一个最该在昨晚被罚,而今日却安然无恙的人。
似乎,王府后院的冷战,随着王爷的回府而不声不响地结束了。
第一个上门的却是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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