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恶徒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就开始吧。”钟灵定定的看着我,唇角挑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钟灵。”太一冷着脸拉住他的手臂,“不要再战了。”
呵,关心人的本事倒是一流的,我瞥了他一眼,垂在两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我的一时不忍换来的是什么?不过你置我于死地的决心,真是可悲又可笑。
钟灵抬头看着太一,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坚持,只淡淡的点了头就要往回走,“我让你走了吗?”我提高的声音在沉寂的空间响起来,“钟灵,我允许你走了吗?”
“钟意,你若要寻死,此刻就上前来
“应龙,将鸣鸿刀借我一用。”我看向应龙,坚决的伸手道。
“钟意,够了!”张慎行抓住我的肩膀,语气里面带着些劝诫,“现在不合适,不要耍性子。”
我耍性子,是啊,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东西会不会趁乱折返,逃离这里才是最后的选择。
但我要怎么办,还是被被人打着“清理门户”的名号追杀?“叶昭。”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心中的愤怒来回的涌动,“我和你一道回去。”
“真的?”叶昭快步走到我身边,原本总犹如死水的眸子沾染上一丝喜色,“你愿意回来?”
“恩。”我点了一下头,又扒下了张慎行放在我肩上的手,没有言语地离开了昆
仑之墟的后山。
这是在昆仑之墟的最后一夜,天上没有星子,然而被风扫荡过的天际格外的明澈。
太一独自坐在亭中,偶有飘零的梅花落在他的外衫上,犹如一个小小的白色斑点。
脑海中仿佛多出了许多的片段,北荒山上受伤的少年,他有一双好眼睛,看得人满心的柔软。
手中的杯盏被捏碎,他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间带了些冷冽—-有人骗了他。
昆仑之墟·无风庭院。现任代掌门人的居所。
“真真是叫人生气,这般将后山弄得乱七八糟,修茸起来也不知道要花个多少人力物力。”顾君照连番抱怨着,脸色很不好看,“就连我最喜欢的那棵琅树也给我毁了个干净!”
“行了,你可别计较这些小事了,”张慎行才步入前堂,就听见顾君照气急败坏的声音,“还魂盏被盗了,这事不是更大“比起那还魂盏,我倒更心疼我的树。”顾君照这么说着,仍然客气的给人倒
了杯水,“师兄又不是不知道,那东西,要是没有苏摩酒,就是一个废品,最多是个能安置在家里面看两眼的摆设,丢了便丢了。”
“只外面那些人不知道这内情,还以为拿了回去就能叫人起死回生呢。”
“怕就怕,有人是真心要做了苏摩酒来配着还魂盏。”张慎行,不,也许称呼为薛景行更为合适的男人如是说。
几百年前,他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被昆仑之墟除名,其后打入轮回,只生生世世都带着先前的记忆和罪孽。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知道还魂盏的用处?”顾君照皱眉,语气一下子沉下来,“不能够,这还魂盏一直存于昆仑之墟,除本门上位弟子,根本没人知晓它的用处。”
“我只是猜测。”张慎行轻轻的敲着桌面,神色凝重,“还有,关于钟家,我还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施了什么法子…….竟然连东皇都蒙骗过去。”
“我猜,他大约是知情的。”顾君照幽幽开口。
“你也这么想?”他仍旧敲着桌面,“当日我将那玉坠子交与钟意,原先还以为他不过是给人留个念想,可现在…….
“若不是有意为之,我还真不知道他为何要在里面留下他一半的修为。”又或者,根本就是这东西一直做着钟意的保命符,才让他在三番两次的反噬之后仍然能够活下来,“说起这个,君照,你看出来了吗?钟家拿他做了纸人的事。”
“哼,说是名门正派,还真是歹毒之极,连这等事情都办的出来。”
“呵,名门正派?即便是位高权重的神都有肮脏的心思,更何况是区区一介凡人了。”只不知钟家那“纸人”藏在何处,等到哪日寻着必要撕个稀巴烂才是。
回去的时候坐的还是来时的船,只这会儿船少了许多,我便一眼就瞧见那年轻的船家,“这里。”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将船驶过来。
“又是你。”那船家笑了笑,大概也并没有把我忘记,“今日有多少船?”他忽然问道。
“今天不多,才十来艘,怎么,你们最近都很忙吗?”我在船上坐好,又把盛了龙满的瓶子拿了出来,抱在怀里一一他上次伤的狠了,一直需要静养,如今和个标本似的泡在水里,看着很是心酸。
“我真是很少见到你这样灵力强的孩子了。”
“灵力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可别捧我啊,我灵力很低,在学校可都是吊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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