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电话告诉我唐军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现在甚至可以去学校上课,我感觉到很欣慰。将近春节的时候向公司告了假回家。
推开房门,我看到了如几年前一样桌明几亮的客厅,头发因为化疗而变得极为稀疏的唐军正坐在靠阳台的椅子上戴着眼镜看报纸,苍老的我几乎没有认出来。
听到我开门声,唐军扭头看过来,然后笑着起身,很惊喜地招着手来接我的行李。
唐军告诉我说妈妈出去买菜了,我陪着唐军聊了会儿天,虽然他很高兴,可还是很快就体力不支,我扶他进屋休息,然后出门去沿着街道去找妈妈。
沿着熟悉的街道,我慢慢走着,冷涩的冬风吹得我不禁拉紧自己身上的长风衣,就在我决定放弃寻找朝回走时,却在经过一条破旧的巷口时看到一个几分相熟的影子从前面的街道上走出,直朝前面的街上去。
我一边拉紧着风衣的衣襟,一边朝前面追过去,看到前面的人径直的进了一栋半旧的居民楼,没一会儿楼里就走出了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竟然是妈妈。
妈妈半曲下身子很和蔼地冲楼道里挥手,然后才离开。等到妈妈离开,我好奇地看着那个楼口,小心地走近,看到的却是一辆婴儿推车,里面坐着一个还冲外面挥动小手的孩子。
就在我还在为这个孩子不解时,一个从屋里走出的妇人让我明白了一切,立刻僵在原地,而她也立在那里满目惊讶地看着我。
“唐落欢。”我不敢置信地试着叫出。
唐落欢抬手拢了拢随意用发夹挽起的乱发,垂下眼推着婴儿车转身进屋,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一下,说:“进来吧。”
我抬步走进楼里,随着唐落欢穿过一小段阴暗的楼道,进入一道半旧的门。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屋子,厨房是在阳台上搭成的,屋里的家具简单到极点,但好在屋子似乎是刚刚被人收拾打扫过的模样,一切都很整洁。
“坐吧。”唐落欢将婴儿车放到靠近床的地方,转身拿起一只玻璃杯放进些茶叶。
我在靠近婴儿车的床边坐下,看着那个可爱的孩子直冲我笑。
“这一年多,你……”我看着唐落欢背影开口,却发现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我把孩子生了下来,爸爸很生气,说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唐落欢似乎知道我所想,简洁而明了地回答着我,转身走去阳台外的厨房。
“孩子的爸爸呢?”我隔着不太透明的玻璃窗向在外面泡茶的唐落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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