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间接亲吻

天台上空旷蔚蓝的天际一览无余，四周弥漫着香烟的刺鼻味。

彭治康半靠着栏杆，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脸色跟天上晴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早上升旗仪式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检讨书，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耻辱，而第一次则是校运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摔到在跑道上。

这两次耻辱，都是拜一个叫江柠的家伙所赐！

“康哥，咱们现在怎么办？要这么就放过江柠那小子吗？”

许魏背靠栏杆，双手展臂勾着栏沿，嘴里叼着根快要烧到尽头的烟，说话含含糊糊：“还有他那个新来的同桌，看着挺一斯文的小白脸，谁知道他妈打人时下手忒狠了！我后背到现在还一牵动还痛着。”

“我他妈不也是！”贾航嘴里也同样叼着根烟，撩起校服衣摆，粗声粗气道：“我身上好几块地儿都淤青了，把老子给疼的，那小白脸下手真他妈重。”

彭治康看着贾航腹肌处几块淤青，也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他将手里的烟扔地上，抬脚狠狠踩灭，眉眼笼罩着戾气和躁意，声音满是不甘：“我爸说想收拾江柠等他下年成为校长再说，现在要我忍着，可我他妈能忍得了吗？这口恶气不出，小爷心里真是不痛快！”

许魏手指摩挲着耳上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的耳钉，眼珠子骨碌转着，嘴边渐渐露出一抹阴险的笑，然后把嘴里已经燃尽的烟，只余下的烟蒂从天台随手往外抛，嘴边渐渐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凑到彭治康身边说道：“康哥，要出恶气还不简单，明里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再者，只要有钱，哪用得着你出马。”

彭治康眉宇微挑：“你有主意？”

许魏嘴边笑意加深，对贾航招了招手，几人凑在一块嘀咕起来。

下午第一场课是英语课，骆红准确地踩着上课铃结束的音符走进教室。

班上的人都拿着英语课本念念有词，见老师一进来，立马全都噤声，手臂上下交叠地放在桌上，模样乖巧。

骆红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每天妆容打扮得极其精致，有不少男老师明里暗里地追求她，只可惜她是个不婚主义者，所以奔三年纪出头还是个单身好汉。她上英语课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前十分钟叫人起来背诵课文。

不少同学在底下紧张地抖着腿，面前摊着英语课本，在心里争分夺秒地默背着，有的则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不住祈祷“别叫我别叫我”！

在同学们紧张等待的气氛中，骆红叫出了第一个名字。

“顾檬。”

听见这个名字，同学们都各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叫到。

顾檬正靠在窗边，借着最后排角落的掩护，有恃无恐地吸溜着江柠上午给他买的柠檬冰茶，不过现在已经不冰了。

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顾檬咬着吸管愣了愣，在江柠的提醒下，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是第一个被叫到背诵的幸运者。

顾檬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饮料塞给江柠，然后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

静谧的教室中，缓缓响起了顾檬温润清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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