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哪怕是作为朋友

“你们聊完了吗？我要下班了？”姜末特意掐着点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顾判摩挲着手腕，云淡风轻道，“谈完了。”

裴琅简直要拍手赞叹他判哥的表情转换明明刚才还杀气腾腾让自己动都不敢动的。

这会儿见到姜末就柔和得一塌糊涂。

当然，这只是裴琅眼里的顾判。

在姜末那里，顾判依旧是顶着一张欠了他百八十万的脸。

闻言，姜末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呢？回家了。”

说完，姜末就率先离开。

顾判的身体微顿，一时间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禁不住问裴琅，“她刚才说什么？”

“问咱们聊没聊完？”裴琅不确定地问道。

“不是这一句。”

“她要下班了。”

“下一句。”

“愣着做什么，回家了。”

——回家了。

顾判唇角怎么都没办法再毫不在意地扬起，他神色动容，冷峻的面容出现皲裂的痕迹。

如同一个破碎的面具，露出他最真切的情绪。

裴琅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判。

表情是悲戚的，可是能感觉得到……他是在开心。

他在……开心些什么？

裴琅不知道。

裴琅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顾判，就连慕书也是。

大多数时候，他总是把情绪藏起来。

只有牵扯到了姜末，他才变得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顾判的唇齿间咀嚼着这简短的话语。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够让自己乱了心神。

他无暇顾他，近乎急迫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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