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止于唇齿

这样胆小又懦弱不敢承认自己心情的顾判，有什么资格去要姜末真心？

一遍一遍的质问和一句一句让人心生痛感的话语磨损着顾判的心脏。

他唇齿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起拽着姜末衣角的那只手，难堪地落下。

想告诉姜末，他没有在为自己辩解。

他早已料到了结果。

不过是……弃之敝履。

顾判眉间染上的悲凉尽被冷漠褪了下去。

姜末知他又在故作姿态，也明白多说无益。

她已经言尽于此。

她的态度无非就是——我软硬不吃，我直来直去，我坦诚待人。这世上真心最不值钱，却也最珍贵。你不肯把真实的你还原给我，我又如何能把完整的我交给你。

支离破碎的记忆无法拼凑成一个真正的你，我只能借着回忆过活，固执地认为你还喜欢着我。

那一句我喜欢你，是最难说出口，也最难承认。

真糟糕，这么好的你，曾喜欢的是我这样的烂人。

顾判唇边泛起一抹苦涩，他背过身去，淡淡道了一句，“刚才的都忘了吧。”

便“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连同锁上的，也是两个人的世界。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门。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扇门。

可那里，却是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夜色渐深。

慕书他们早就走了，姜末叫女佣随便给她找了一个薄被就缩在了沙发里睡了过去。

二郎则窝在姜末的脚边，乖乖巧巧，不吵不闹。

倏地，它的耳朵动了动。

金黄色的眼睛盯着某一个方向的阴影，低低叫出了声，似乎是警告一般。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男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二郎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落在顾判的侧颜，他眼眸的深处，都是闪烁的辰星。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揉了揉二郎软软的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二郎探究地盯了顾判一会儿，蹭蹭顾判的手指，然后跳下了沙发，趴在一边看着顾判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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