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人生的尽头

“做过。”良久，顾判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周围的画面好像都失了真，过往的一切都从眼前划过。

姜末这个姑娘很爱笑，记忆中的她应该是笑着的，出现在他眼前的却都是小姑娘自己找一个地方悄悄抽噎着的样子。

每每自己路过，她都用袖子慌慌张张地揉着眼睛，生怕被发现一样。她不知道，眼眶的绯红在委屈的时候是擦不掉的。

就像自己再如何想忘记也无法抹去曾经对她的伤害。

得到了顾判的答案，姜末露出温温柔柔的笑意，“那你要和我道歉吗？”

你要和我道歉吗？

为你曾经伤害过我的事情而道歉。

像那些人一样。

你要吗？顾判？

姜末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他急迫地握住姜末的手。竟觉得会再一次失去她。

或许他早已不能够说这样的话。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姜末一次又一次。

姜末这一次，再也没有像曾经那样留在原地。

他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也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姜末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指尖剧烈的颤抖着，好像是在害怕，似乎有洪水猛兽在后面追赶一样。

她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声音里透着点点的温柔，让顾判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心中的苦涩更甚，“没关系的，你不说也没关系。”

“为什么没关系。”顾判几乎脱口而出，可姜末的答案早就了然于心。

他的姜末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她哪舍得怪罪别人，不会加害旁人，不会伤害旁人。

所以才被他……伤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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