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不是你陪着我。

是我会，一直，一直陪你。

到死的那一刻。

*

齐燃一早就出门了，程烟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给她留了消息，说是酒吧里有事，早饭在微波炉里面。

程烟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后开始看电视。

太无聊，程烟看得昏昏欲睡，只是还没来得及睡着，手机接到杂志社的电话了。

“您是程烟吗？”

“是，请问有事吗？”

“你好程小姐，就针对于之前对您发出的邀请，即您是否签约SY娱乐公司的意思，您考虑的怎么样？”

昨天她也和齐燃提了这事，齐燃只说让她想做的就去做，缺什么，他永远在她身后。

“现在要给确定的答复了吗？”

“不知道您是否看了我们的留言，但我们约定的日期确实是今天截止，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找您了。”

程烟这次到没犹豫什么，立即答应：“我考虑好了，我签。”

*

程烟火速签了约，因为之前森林烟火主题的热卖，她立即涌升成为了SY网娱上的招牌，随着微博的开通，开通当天就破了五万粉丝。

森林烟火准备续集，但是服装还在半路，得第二天再去续拍，程烟并不在意，在她看来，签了约也只是为了自己一口饭吃，所以拍摄的早晚并不是问题。

快要立春了，故城上一次下雪也过了很久，快要立春，路两边的大树已经开始抽芽，比程烟想象中要快一些。

打车上的师傅认出了她，看了眼，有些惊喜道：“你是不是那个模特？”

程烟没想到会这样，点了点头：“嗯。”

“姑娘你能给我个签名吗，我的女儿最近特别喜欢你，说你是女娲细心捏的，跟天仙儿似的。她就是土里的癞蛤蟆。”

程烟被逗笑，身边跟着她的助手在玩儿手机，倒没注意到两人在说什么话，抬头问：“烟姐姐，你在笑什么？”

咳咳。

“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车停后，程烟下了车，公司还没有设计她的签名，程烟只能老老实实写自己的名字，她的字不像正楷，反而像是英文字体朝右边微斜。

“谢谢她的喜欢。”

程烟说。

*

拍摄后有一个个人采访，程烟提前在化妆间看了问题，问题倒都不是难回答的，除了基本的初期从事这一职业的想法以外，没什么涉及私人的。

主持人邀请着程烟在摄像机前坐下，大概是因为只习惯了摄影棚的镜头，一到这种录制视频还要说话回答问题的，程烟有些局促。

主持人理解她的不适应，笑着将话筒放下让摄制暂停一会儿：“停一下放松吧，等会儿再继续也可以的。”

程烟揪着的手稍稍松懈，脸上略微僵硬的表情也好转了些，一旁的助理走了过来，给程烟递了杯水：“烟姐姐别紧张，多来几次就好了。”

程烟没答，只是点头，接着低头喝着温水。

干涩地嗓子温润了些。

“烟姐姐，刚才有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现在要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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