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城路她还记得很清楚，在驶进街道时街景格外的熟悉，除了个别的店铺拆迁，很多的店铺位置，甚至名字她都记得。

219号，过去她住的房号。

外面黑了大半，楼道的感应灯因为老旧，需要踩踏重一点才有反应，这次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程烟没觉着烦，摸着墙踩着楼梯往上走。

这层楼没什么住户了，大抵是快要拆迁，楼下都贴着即将拆迁的字条，都要拆迁了，齐燃还住在这儿吗？

楼道的灯也不亮，即使亮了亮度也跟没有相差无几，程烟心里暗自吐槽了一番，却还是快要走到三楼了。

走过转角，她贴着墙往上，楼梯尽头是正对着他家的门，程烟刚刚迈出去第一步，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程烟脚步愣在原地，门里有个人逆着光，脸的轮廓利落，朝下，眼神穿透黑空空的气氛，他似乎在看她。

是齐燃。

她知道是他。

齐燃显然没能够想到她会来，在那儿看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也反应动作，先开了口说话，只是这一声，声音沙哑得难以分辨事他是他

“程烟？”

“你怎么来了。”

程烟知道是他，脚下走得更快了些，几步就走到了上面去：“路过，想看看自己那儿怎么样了，”

齐燃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晚了，在这儿吃点饭走吧。”

程烟去看他，但是距离又有近，她一时间又噤住声，想和他再说什么，似乎也不太重要了，她光顾着点头去了。

齐燃自己做了一桌的菜，程烟一个人坐在里面扒饭，齐燃只吃了几小口，电话响了以后他便一直呆在阳台接电话。

他很忙，能够看得出来。

程烟没了胃口，随便继续吃了几口就开始收拾碗筷。

从厨房里出来，齐燃还在打电话，只是相较于之前多了一把钥匙手里又不知何时多了根烟，他没抽，只是点着。

“客厅有电视，打开看看吧。”

齐燃捂住听筒，朝她这边说了一声。

两人似乎没多想，又多想了。

程烟应着声，打开电视机，频道调至到了热门电视剧播放的卫视停下，只是没过多久她就捞了手机过来。

齐燃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警局那边已经答应他，只要他有需要或者麻烦，随时随地地通知他们。

程烟还没走。

今天她突然来，说实话，他心底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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