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程烟还在换装间换衣服，换好以后出来，小助理正拿着一盒饭站在门口，此时已经中午十一点，但为了赶进度，所以大家饭都吃的很晚。

见到换好衣服的程烟，等了许久的小助理眼睛才亮起来，提着盒饭小跑着过来，喊了一声程烟姐。

她笑意满满地提起手里的饭，递到她手边：“程烟姐，那个帅哥让我给你送上来的。”

程烟顺着她的动作往袋子里看，相较于拍摄组的盒饭实在太过丰盛，程烟微微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程烟说：“他还在下面吗？”

小助理挠挠后脑勺，点头道：“还在下面的，你回来的这些天他每天都有来的，我们这些人都眼熟他了，以为他等谁呢。”

意思是在等她。

程烟说了句谢谢把饭拿了过来，但是拍摄在催，她也换上了衣服不好下去，所以没想那么多，程烟又往摄影棚走，身后的小助理回头看了一眼那孤零零地盒饭，心里只道了句可怜。

不知道那个帅哥等到什么时候程烟姐。

一组照片拍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程烟俨然有些不在状态，找了些角度，却一直不满意，来来回回炉好几遍才好。

拍完换了衣服，胡乱地卸了妆，程烟拿着盒饭下楼。

她也只是心里那么想，心里真没觉得齐燃还在下面等着，她出摄影大楼的时候，齐燃正靠在车边上抽烟，指尖很白，指甲淡淡的颜色像是要揉碎在冬日的寒风中。

他的视线在另外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的。

程烟拉紧大衣的外衫，小跑向他靠近。

皮鞋的塔塔声在冰凉的地板上很明显，他的思绪被打断，指尖的烟也不自觉的掉落在了脚边，他没注意，视线全被跑过来的人吸引了过去。

程烟不知道该说什么，装作跑得很急，停下来时大口喘气，嗓子眼干涩地有些痒，她停下来，对上他斜下来的视线。

齐燃先开口：“你怎么出来了？”

此时他注意到了程烟手里的口袋，正是他托小助理带上去的东西，他以为这么久了，她该收下了才是，现在正午过去了好久，她却没吃。

是没时间吃，还是不想吃。

程烟没回答，倒是还看了一眼他冰冷发白的嘴唇，裸露在空气里的脖颈也近乎透明的白色，上身连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只是一件外穿的毛衣，黑色的。

“你怎么在这儿。”

齐燃被哽住。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一直在这儿待了很久吧。

齐燃说：“等会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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