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面更多的是丙烯颜料的味道,还有铅笔的味道,迟逾总觉得铅笔的味道跟书香异曲同工,总之闻着也是令人感到温暖的。是不是这么想,就可以等同于他与顾塬现在正闻着同一种味道,等同于他们正处于相同的情景下,就像两个平行时空中间只隔了一张薄薄的薄膜而已呢?
我在想起你的时候,你也恰好在想起我吗?
顾塬这些日子都快要忙的起飞了,每天就是跟数学试卷,英语试卷,文综试卷做对抗,最令人省心的语文,它的作文也开始令人不省心了起来。整天忙里偷闲,给迟逾发个信息,顾塬都觉得是奢侈,现在在学校他都不怎么带手机了,在未来面前,儿女情长我们可以姑且放一放,这是迟逾的观点,同时也是顾塬观点。
顾塬没有告诉迟逾的是,他老爸在12月份入冬之后就一声不吭的拎着行李袋来到了南湖。顾塬给他开门的时候是愣怔的,是犹豫的,却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将这个从生理学上是他父亲的男人赶出去,甚至这套房子,都是他给他租的。
顾为民的到来没有打乱顾塬的生活,他把客房收拾了出来,自己住了进去。一个单身了几十年的单身汉,动手能力丝毫不逊色于一名家庭妇女,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家里变得干净多了,不论是顾塬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是晚上回来的时候,都能感受的到。
顾为民很少跟顾塬说话,他知道顾塬并不想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前半生为人民服务后半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男人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试着去用自己的行动来拙劣的照顾顾塬,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
不得不说的是,顾为民的到来的确为他的学习与生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尤其是每天晚上那一晚热腾腾的面条。
顾塬一月份就要一模了,他们甚至没有其他的时间去过春节去走亲戚。高三的学生似乎很自然而然的被剥夺了这个权利。
迟逾今天考美术统考,考点设置在一个大学里。因为画室就在武汉,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考试时间相对于文化课,真的可以说是很少了。上午速写,素描,下午画色彩,一天下来,你这些日子,或者半年,或者一年,或者更多年的努力就交代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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