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四卷 临渊13）

对霍星云的被停职，颜卿打心底觉得满意。

“要不，咱们索性出国度假吧？”吃着新鲜出炉的巧克力小蛋糕，他开始天马行空。

霍星云捏捏他的脸，“不行，我走了，谁跟段队里应外合？”

颜卿撇撇嘴，“有什么好查的？肯定是你在警局的某位爱慕者干的。”

霍星云一愣，“为什么这么认为？还有，宝贝儿，”他臭不要脸的下结论，“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吃醋么？”

“哼，我就是吃条咸鱼的醋，也不会吃你的！”

嘻嘻，媳妇儿吃醋了，心里美滋滋。

“老实说，你为什么觉得，这三起案子跟我没关系？”

沉浸于喜悦中的霍星云口不择言，“如果真是你指使的，你才不会让他们这么痛快的死掉。”

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很好，颜卿微笑着一指大白墙，“去吧，三十分钟而已，倒立完了还要抓紧时间做晚饭呢。”

叶嘉一直以为，经历过警校食堂、市局食堂，他的肠胃早被操练的所向披靡，但等站在分局食堂的橱窗前，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太年轻……

潘强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一旁的苏妮，“那个，我请你们出去吃吧。”

本身这会也过了吃饭的时间，不锈钢餐盘中都是些挑剩下的菜。往日里潘强也不觉得怎样，这会却觉得很是丢人。

苏妮大咧咧地一摆手，“不用，这些就行。”说着，对食堂大妈甜甜一笑，“姐姐，剩下这些我们包圆了，算便宜点呗。”

和她妈妈差不多年龄的‘姐姐’，眉开眼笑，“行，小姑娘，这些，我算你一份的钱。小潘呐，这是你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比大明星还好看。”

潘强脸红红，难得的扭捏，“不，不是。是同事。”

大妈一副‘什么都甭说，我懂’的模样。

整整四个打包盒，潘强的饭卡里最终只被象征性的扣了五块钱。

他晕乎乎地拎着食盒，脚步虚浮，表情梦幻，心中开始盘算孩子将来考那所大学比较好，万一早恋的话自己应该耐心讲道理？还是直接胖揍？。

段子凡一手一个四两重的大苹果，老王头文质彬彬一个劲的劝，“快吃呀，这可是你大妈们的一番心意。”

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位老头的笑容，似曾相识？

“小段呐，你别看这苹果长得不好看，好吃着呐，又脆又甜，比我儿子买的M国苹果好吃多了，你可不能学时下那些小年轻，崇洋媚外，觉得什么都是外国的好，其实啊，咱们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差。”

段子凡欲哭无泪，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苹果，无论哪一国的，就算火星出品都不要。

老王头笑得一脸温和，“问话不着急，先把大妈给的苹果吃了吧。”

他终于知道，叶嘉他们看他笑时，是个怎样的心情了。

咔呲咔呲，捏着鼻子啃苹果的段子凡，仿佛在嚼仇人的肉。

幸好老王头见好就收，示意段子凡和他边走边说。

“老程和我，可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我们俩都是孤老头，所以，比其他人更能交心些。”

多吃几口后，发现苹果也没印象中那么恐怖。

“听那位大婶说，当时是您先察觉不对劲的？”

“对，”王老斜睨了一眼段子凡，“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老程出事了？对不对？”

心思被戳破，段子凡有些尴尬。

王老笑了笑，“监狱，改变的不仅仅是犯人，还有看守犯人的警察。在那种环境里工作几十年后，刻板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什么时间做什么，必须按照提前制定好的时间表一板一眼的执行。随心所欲，只会让他们感到难以忍受。”

“那，王老，程老有没有跟您说过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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