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嘉木感受着手下的温度,语气有些急,担心沈夕烧坏了脑子。
这放到沈夕那里便是凶巴巴的吼话了,他脑子很煳涂,又感到自己浑身好像有些冷,便将自己整个人又都缩到了草堆里,扁着嘴委屈:“你凶我。”
荀嘉木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听了立马缴械投降,乖乖哄起了孩子:“哪里有?乖阿夕,听话,让哥哥去找找水,给阿夕降降温。”
沈夕迷迷煳煳瞪了眼,又白又细的手指软乎乎指了指自己,道:“给我?”
“嗯,给你。”荀嘉木颔首,看着面前窝进草堆里的少年大爷似的点头恩准了,傲娇道:“那你便去,给我……”说着说着,他渐渐低下了头,迷迷煳煳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一直重复句子中最后的两个字儿:“给我……”。
荀嘉木见状暗道了声不好,急忙在不大的监牢内找了起来。但是他们被关到这里已经有了大半天,要是能看到水的话早就看到了,现在遍地没有新东西,荀嘉木哪里能找得到?
这间监牢里只有他和沈夕两个人,他们和隔壁用栅栏式的木桩隔开,荀嘉木将目光看向了隔壁躺倒地上的两人。
荀嘉木伸出手,吃力戳戳背靠在另一监牢内墙壁上的人,问道:“这位兄弟,你们那里有水么?”
被戳醒的男人渐渐回了神,他面容被披散下来的脏兮兮的长发遮掩住,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水?”
荀嘉木收回了手,道了一声打扰了。
若是有水,这人至于渴成这样?
看着荀嘉木毫不疑迟的转身,身形强壮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道:
“小崽子,水你爷爷倒是没有,酒你要不要?”
荀嘉木已经转回去的身子顿时一愣,三步并作两步,整个人都趴到两个木桩之间的缝隙之间,疑惑又急切:“果真?”
男人将放到一旁的酒壶吊到手上晃了一晃,里面发出不少的水声。
荀嘉木大喜,道:“要,要!”
那男人冷冷一笑,道一声“接着”,头也没有抬,直接从缝隙中递了过去。
荀嘉木接了酒壶,只顾得匆匆道了一声“多谢大侠”,便急忙跑到沈夕身边,将他面前掩起的干草拂开。打开塞子,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弥散开来,沈夕好像在睡梦中都皱了皱鼻子。
荀嘉木将自己身上的布衣撕下一块,浸了少量酒液,擦起了沈夕发着热的脸蛋、脖颈,然后不浪费地挤了挤,滴到沈夕还发着热的双手上。
“唔……”躺着的小少年动了动身子,应是感到凉意好受许多,他皱着的眉松开,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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