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隐隐感觉自己身体变得虚了起来,虽然身处仲春的下午,身下的木椅却好像缓缓渗出些许寒意,让他有种体温都降下许多的错觉。
他缓缓笑了笑,面有病色,苍白的薄唇,斜斜舒缓的丹凤眼,多了许多道不尽的精致感。
悄悄看向这边的人们一愣,刹那间被那一笑惊艳了双眼。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那美人转眸一笑,带有病容的一张脸带着不胜怯弱,即使身上还是粗劣的灰扑扑的布衣,却是宛若身处琼瑶九天的极天宫阙了。
————
沈夕缓缓从昏迷中醒来。
他眼前一片漆黑,蒙着眼的粗布摩挲着眼边的肌肤,手脚都被麻绳捆了起来,绑得紧紧的不能动弹。
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无限的寒冷从地面侵蚀向脆弱的身体,沈夕终究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
旁边突然有人出声:“你醒了?”
声音算不得好听,有些干涩的样子,但还是能听出是个少年。
“你,你是谁?”惊惶的声音好听又软糯,让那人在听到的一瞬间,心就不知觉柔成了水。
“我……我也是被他们抓进来的,你不要怕,他们暂时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听了少年的声音,躺着的男孩好像稍微放下了心,沉默良久之后,他弱弱问:“哥哥,你叫什么啊?”
另一个人声音突然变得拘谨了起来,缓缓道:“荀嘉木,我叫荀嘉木。”
沈夕好听的声音也传来:“我叫沈夕。”
“那,木哥哥,你知道,他们抓我们来,是想要干什么吗?”
听了男孩稚嫩带着依赖的木哥哥,不知怎么,荀嘉木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他沉静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几天前回家路上被他们抓了来,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连时间都是靠着他们送饭的次数推算出来的。”
荀嘉木又说:“我那日,本是给母亲买了一个木簪子,想着她一定会是开心极了的。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她若是找不到我,该多担心啊……”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沉了下来,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到少年心情的低落。
哦豁。
沈夕和系统齐齐在心里一个咯噔。
原来是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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