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带着口音,沈从清勉强能听明白。他道:“是,敢问这家姑娘如今在何处?”
这妇人又颠颠手中玩意儿,沈砚看了,颇感熟悉。
妇人发出一阵古怪的含着别样讽刺与哀叹的笑声,语速极快地说出一堆话来。沈从清直直皱眉,一句也听不懂。而身旁的沈砚越听脸越白,到最后那妇人以一声极轻的嗤笑结尾,沈砚直接软了身子,快要倒在了沈从清身上。
“她在哪里?”沈砚问那妇人。
妇人又说了什么,藏着黑色污垢的手指指向正东,又发出一阵让人不适的笑。
沈从清皱眉,看着沈砚,疑问道:“这女子说些什么?”
沈砚朝妇人说了几句话,语气颇为不客气,像是生了气似的,他拉着沈从清的手向东走去。
“母亲已经去世,尸骨在东山那边的乱葬岗里。”
沈砚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冷冷清清的,让沈从清又熟悉又陌生。
“只是这些?”沈从清不太相信,刚才那妇人说了这么多话,总结起来难道只是这些意思么?
“嗯。”沈砚直接了当地肯定,紧紧绷着脸,不愿再说什么了。
沈从清见他好像有心事,也不提了,两人直接在胡同里御起剑,朝东山上去了。
远远的,身后的妇人看到两人行为,吓得浑身一颤,停了手上的动作,簸箕中的东西撒了一地,却顾不得捡拾。她跪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朝两人消失地地方不停磕头。
这边,沈砚可谓是心绪起伏,百般情感交织混杂,干脆就闭了嘴,不复以往的稚拙行为。
他沉着脸,又一次回忆起妇人的话语。那妇人说,他母亲早在十二年前就逝去了,正是他被送到太渊门之后的时间。她死于不堪的花柳病,死后直接被巷子里的人用蒲席一裹,扔到了东山上的乱葬岗里。
房子就空了下来,巷子里的人谁都不想沾染晦气,任由院子里面杂草丛生、野雉乱飞,就这么荒芜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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