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击
【四】出击
舒攸找到花房时杨老爷子正对一株硕大的植物叹气。
那花有二、三十厘米高，叶子像兰花，但舒攸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这花生病了。”耳侧传来云百川的声音。
舒攸当即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戴戒指的手，“小川……你刚刚碰戒指了吗？”
云百川：“啊？”
“你说这花生病了。”舒攸转头，身边凉飕飕的，但还是看不见云百川身影。
“……我就嘟囔了一句，没碰戒指……”云百川愣声道，“我这是……”
“您好，来买花吗？”在他们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时，一个年轻小伙迎了上来。
在这里又不好说什么，舒攸只能压下心头的惊喜和讶异先对付眼前。
“你好，我想随便看看可以吗？”
“可以的，花房里的花都比较大，您看中了哪件就和我说，我们帮您搬运。”
“好的。”
舒攸假意看花，实则蹲在角落里和云百川纠结不借助戒指就能听见他说话的原因。
云百川：“哎呀，不知道，不知道，我这技能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先去办正事。”
“……”
于是，舒攸只得晃悠到杨老爷子面前。
可是该怎么引起老爷子的注意呢？
舒攸将目光转向那盆花：“这花生病了。”
杨老爷子正在弯腰找农药，闻言抬头看了眼舒攸，不咸不淡的道：“对呀。”然后又低下头翻手下一包一包的小袋子。
舒攸：“……”
云百川：“笨，是个人都看得出这花不对劲。”
舒攸：“……”
“这花叶子上长斑点，多在叶尖上，斑点中间是灰白色，边缘又是黑褐色……”云百川停顿了一会儿，“你问问杨老爷子，这花以前是不是一直养在温室大棚里。”
舒攸照着云百川的话问道。
“嗯？”杨老爷子站起身，看向舒攸，他眼神精烁，一眼就把舒攸打量了个遍，老爷子眉头一挑：“小哥对这些有研究？”
舒攸微笑道：“略懂皮毛。”
杨老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这应该是真菌性炭疽病，在温度较高，湿度较大，空气流通性较差的幻境下很容易发生。不过这病通常发生在夏季……所以我猜应该是养在温室大棚里。”云百川在舒攸耳边说，他就跟着念，倒是装的一手好逼，把杨老爷子高兴的拉着舒攸的手就不松了。
“对对对！这株大花蕙兰我交给我儿子……哦，就是这小子。”杨老爷子指着身后的小伙子——就是刚刚上前询问舒攸的那个青年，“我交给他打理，结果呢？这家伙竟然给我养成这样！”
舒攸只笑笑，不说话。
小伙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两步，“你好，我是杨禹，不是洋芋那个‘洋芋’，是大禹治水的‘禹’。”杨禹耸了下肩，瞥了眼杨老爷子：“我爸爸嫌弃我没有养花的天赋，成天找人想代替我继承他的衣钵。所以遇到你就激动成这样了……”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杨老爷子一拳头回到杨禹脑袋上，成功让他闭了嘴。
“你们好，我是舒攸。”他只说了自己名字，杨老爷子也只当他是来看花的，拉着他给那株大花蕙兰换了土，洒了农药，又带着他逛了花房，要不是眼看到了吃饭的点，小老头还能拉着舒攸去大棚里转转。
“今天和杨老爷子聊得开心，收获也颇丰，不知能不能请二位吃顿饭？”舒攸看了下表，对着父子俩道。
杨志平看出舒攸是有事找他，因为前面谈花花草草这人挺有见地的，老爷子心里高兴，这会儿也就顺势答应了。
舒攸带着两人来到预先定好的餐馆，落座后他循序渐进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舒攸在外交际应酬的多，以前面对的都是企业人精，现在面前的一老一少，朴实平常的小老百姓自然没法和那些人比，这也给舒攸带来了方便。
“为什么不建设网络平台？”
“花市建在住宅区虽然抱住了老房子，可人们的生活质量大不如从前。”
“你们完全可以换一种经营方式。”
“引进资本，合伙人制，建设网络平台，加大网络投放，组建专业团队……花市需要一个全新的面貌才能继续维持啊。”
“您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开发商，谁不是盯着花市这块肥肉？”
“上头不管你们死活，眼看着花市一点点败落……到时候不仅老房子要拆，花市也没了。”
舒攸一通说，说的父子俩沉默下来，气氛也变得稍稍沉重。
杨老爷子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花市店铺的经营者大多是像我这把年纪的老人，只懂把花种好。”老爷子点了点桌面，“其实，我们曾经也做过你说什么网站，就是没做起来。”
舒攸点点头，“这我知道，你们放在C市的网站上，被人撤了。”
“这你也知道？”杨禹惊讶道，“你到底是干嘛的？”
舒攸勾唇一笑：“一个到处找机会的创业者。”
“建网站的事，交给我，”舒攸给两人续了茶，“你们只说同不同意。”
杨老爷子对这种新鲜事搞不太明白，于是转头看向儿子。
杨禹略一思索道：“这么看来都是为花市和老街坊们做的好事……那你呢？你说自己是创业者，你从哪得到利益？”
“网站啊。”舒攸说，“C市唯一的花卉网站，买卖全在网上进行，除去店铺、物流的成本，其中的利润非常可观。而且我的网站也不是免费……简单说就和你们收摊位费一样，但第一年我会免费，以后才会加上，当然，这个‘摊位费’很便宜，大概占到一个店铺一年收益的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三。”
舒攸：“只要花卉市场不倒，我们就永远有收益。”
杨禹：“我们？”
“当然是我们，”舒攸笑道：“难不成你们不打算入股？怎么说也是我这外人硬生生插进来的啊。而且我主要是为了赚取创业的第一桶金，最多三年，等花市步入正轨我会离开，不和你们争。”
杨禹眨巴眨巴眼，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
杨老爷子听得邪乎，眼睛一眯道：“你不会是开发商派来的吧？先骗我们和你做什么交易，然后再把我们一脚踹了。”
舒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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