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父和太祖母——艾伦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这其中有多少年岁。
“它也可以拿来烤棉花糖吗?”艾伦问。
路昆摇摇头,“不可以。”
“但是在春末时,黄桷树会开白色的花,叫黄桷兰,很香。”路昆说,“黄桷兰是白色的,它们是花骨朵的时候就很香了。我奶奶在一般会摘一半黄桷兰,她会用线把这些花串成手环给我带,或者是拿别针别到我胸口。”
他说,“一般有多的花,她就做好,分给村子里面其他的小孩。我的家乡认为这样可以辟邪,就是能够保佑孩子平安长大。而剩下一半黄桷兰,我奶奶就让它们在枝头开花,最后落在土里。”
带花衔香,艾伦感觉是很美的事情。
而后,路昆拍拍手,把手上的干花粉末排掉。他和艾伦走到客厅的靠椅上。在靠椅与靠椅之间有一张方形的书桌,上面还倒扣着上次艾伦没读完的书。
是佩索阿的《惶然录》。
路昆注意到这本厚厚的倒扣的书,他询问艾伦,“我可以把它拿起来吗?”
艾伦耸耸肩,并不在意,“当然可以。”
于是路昆拿起这本厚实的书,艾伦扣下的页面正好是章节“假面世界”。书本上有深浅不一的痕迹与勾画,是的,这本书曾经被路昆和艾伦一起无数次阅读过。
而笔墨最新鲜的勾画的一段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对婚配伴侣其实都是一种错觉,因为每个女人在属于魔鬼的灵魂隐秘部分,都隐藏着她们所欲求之人的模糊形象,而那不是她们的丈夫;每个男人都隐匿着佳配女子依稀的倩影,大多是在梦里,但那从来不是他们的妻子。”
“看起来,你对这一段情有独钟。”路昆把书摊在书桌上说。
艾伦低头瞥了一眼,这本书还是艾伦三天前读的,他都要忘记自己勾画了些什么了。
“噢,是的,”艾伦笑了一下,“这段话很有趣,它否定着爱,又肯定着爱。”
“我觉得,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婚姻。”路昆合上书本说,“他极力否认的是婚姻。因为婚姻让人与人过于亲近,把其中的迷雾的驱散,于是爱意变得面目全非。”
“这本书的主角索阿雷斯,也就是作者佩索阿,他们认为的爱是由瞬间的激情,人与人的距离以及自欺欺人构成。”路昆说。
他望进艾伦的眼睛。
艾伦没有反驳路昆的说辞。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想的,“那昆认为爱是怎么样的构成?”艾伦问,他双手交叉,支棱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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