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艾伦却看向路昆。

他拿起盘子里的面包，问路昆，“昆对我的生活很好奇吗？”

路昆瞥了艾伦一眼，反问道，“艾伦，你是我的爱人。我不好奇你的生活，我应该好奇谁的生活？”

艾伦闻言，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

“昆有很多时候总是想和我说话，但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艾伦歪歪头说。

很显然，这些天艾伦一直把路昆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在眼底。他从来不开口破除困境，而是看着路昆犹豫，踌躇，最后放弃。

“所以，每一次艾伦你都在等我说话吗？”路昆询问。

艾伦的双手肘撑在桌子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靠向路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艾伦笑着说，“准确而言，我只是想看昆频频看向我，却总是找不到话茬，略有沮丧的样子。每一次我都觉得很可爱。”

艾伦和路昆对视，他碧蓝的眼弯弯，其中闪烁着某种类似于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的光。

路昆倒是一点都不为艾伦这样的恶趣味生气。

路昆的神色平淡如常，几乎没有丝毫波澜。他还顺手往茶杯中添了一颗方块糖。

“Bad boy.”路昆说。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一下便戳中了艾伦的笑点。他止不住轻笑起来，脸庞上洒满雀跃的笑意。

艾伦笑着偏过头，望向另外一边的窗户。路昆和艾伦居家的窗户上贴了一层纸质的膜，这使得窗户上的光线总是格外柔和。哪怕是此时下午2点过，类纸膜上的光也并不刺眼。

笑够了，艾伦才扭回头重新看向路昆。

而路昆一直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生气了吗，昆？”艾伦问道。

路昆摇头。

这么多年，他对艾伦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当然没有，艾伦。”

“艾伦，这完全不算什么。你不应该低估你的未来。你以后做的混蛋事从来就没少过。”路昆很平静地告诉艾伦。

艾伦来兴趣了，他抬眼，兴致勃勃地盯着路昆。

“比如呢？”他问。

“比如前年的平安夜，你突发奇想，给自己全身涂上颜料，假装自己是一棵圣诞树，待着家里的客厅让我来发现你。在我满屋子找你大都找不到，准备报警的时候，你从电视机旁边蹦了出来，大喊着‘Surprise!’”

“最后为了把你身上的颜料刷干净，我们用了三个小时。为了打扫卫生间，我们又用了一个多小时。”路昆很平和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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