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鱼稍微咸了一点。路昆嚼着嘴里细嫩的鱼肉想。
艾伦爱吃鱼,尤其是路昆的红烧鱼。路昆每次都选刺少的罗非鱼,也尽可能把刺给理干净,但艾伦总是难逃被鱼刺暗杀。
艾伦和其它许多西方人相似——不会理刺。每次他被鱼刺扼住命运的喉咙,就嘤嘤找路昆。路昆拿醋和饭让艾伦把刺咽下去了,艾伦会因为喉咙的异物感焉几天。
不过还好,他没什么记性。过几天喉咙好了,他又和路昆嚷嚷着要吃鱼。
“我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吃辣的,”艾伦高兴地说,“看来我已经习惯了昆做的饭啦!”
他沾沾自喜,“还好我已经适应了——这样我就可以跳过被辣住,直接享受了!”
路昆听艾伦这么说,回想了一下艾伦第一次吃他做的水煮鱼的情景。
那时艾伦都被辣得耳朵通红,眼睛直冒泪花,但还不顾路昆的劝阻,执着地拿着筷子,要吃水煮鱼里最入味的豆芽。
‘没关系!我可以!’艾伦扁着自己被辣得红艳的嘴唇信誓旦旦地说。
然后当天晚上,他拉了一晚上的肚子。第二天,路昆陪艾伦去医院的肛肠科。
而现在,在艾伦已经吃了飘满朝天椒的鱼之后,除了口中略有些辣痛,其它一切尚可。
这很正常,毕竟他和路昆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与路昆的口味相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路昆看着艾伦夹起凉拌麻辣折耳根,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
“比起我认识你的时候,”路昆说,他继续慢吞吞地吃饭,“你确实变得很能吃辣了。”
“诶,昆对这么久以前的事情都还有印象吗?”艾伦有些惊奇。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按照昆之前和我说的,我们是在二十四岁遇见的,这样算的话,都已经过了十八年了吧?”
路昆闻言,点了点头,“我还记得的。”
艾伦问,“记得什么?”
路昆沉静地说,“艾伦第一次吃完我做的水煮鱼,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肛肠,医生当时以为我虐待你,在你的屁股上抹辣椒,差点报警。”
艾伦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
尽管他手里的碗将近空荡荡了,但是艾伦的心无比沉重。
“……这样的事情,昆你还是忘了吧。”艾伦说。
“没什么的,艾伦。”路昆面色淡淡地安慰艾伦,“后面我们和医生解释了,我们是用嘴吃的辣椒,不是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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