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犹听她操着魅惑的口气说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对了统共十九个。王子有一十八位子折,我有过一十九个男色,不不不,该说是二十个,不不不,呀,后面都记不得了,总之王子还不及我就成了!现下肚子里的这个,也记不清跟谁有的,终归他就是,也只能是王子的!他以后就是,也只能是王焰的不二选!我要扶他坐上赤土国央的位子,你可懂?”
黑耳苦笑:“奴可以懂!”
华哲兰摇头,比划道:“光懂还不行,得搭把手!你细想去,今日的事故,王子身边的眉书言,愣是给他编排了滴水不漏的说辞,教王子一点亏都不曾吃,还能送个满情同王央他们讨赏!这就是得力人性的事,我也对你含了这个指望!”
黑耳瘆得慌,如是说:“子折,奴愚笨,怕负了您的指望!”
华哲兰:“耳官,饶说这话,我自然要与你排解。”
黑耳心头暗自叫苦不迭,生怕她再生发些要命的言语,连大气都不敢出。
华哲兰含笑:“有功则赏,你若得力一分,我就多与你些茶吃。要是一次半次违了,亦或疏忽懒怠了,不赏你吃便罢!可你也明白,你这症候,平日里按时服药就无事,可紧了一日半日,少不得吃些苦头。但横竖自己求来的,好不好都得受着。当然,谋事在人,你若拼尽全力,自然没有不成的,这茶少不了你的!”言毕,又作好作歹地说:“从我帮你到现在,算来也有年头了,可这还没好全,要是不小心教王子,不不不,王央知晓,不撸了你的奴官名位,抽筋拔骨才怪!但我又合上细想,最最想灭了你的,该是把你视作心腹的王子吧?呵呵呵。”
黑耳这才点头哈腰,勉强应下,一见她那疯魔的张致,也是太息,只得由着她勒掯。
华哲兰又道:“这王子虽年纪不大,可折子已出了几位。我比划给你,看我说得有无错漏?洗脚的大折,做饭的二折和浆衣的三折,被强了的四折,和擦屁股的五折,并我那个教他觉着不干不净的折子。但你就不疑惑,怎自打我的掉了,王子就再没得折子了!”
黑耳跟着附和:“是哩,打那之后就再没得了,太后勒起初不当回事,还只嗔怪后来的子折无用。及至这一年,她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一日里多一半时间总懒懒的,许她多睡会儿就索性连食也不肯自己,只等着奴隶浆喂。食量颇丰还好说,还净拣甜得腻味人的。
每每议论,总不肯听劝,觉着身边人不熨帖,行动拘着她,不教她痛快。太后勒不时身犯梦魇,觉着死绝了的甘家人想找她清算,这才有了悉达多的婚事,不过借势假好心,博个贤良的名头,求个安稳觉睡。”
华哲兰:“嗯,太后勒也是半只脚迈进极乐的人了,自然不肯再听人劝,只图受用了。她这辈子也是传奇了,一路从洗**做起,费心筹谋盘算,慢慢地爬到而今的位子,手上的人命沾得多了,老了老了,逢上不顺心的事故,自然怕自己生前造孽,会下阿鼻地狱,受尽烈焰焚身的酷刑。她个残灯朽木,年轻时纵然狠吃了些苦头,可到底功成名就,受用够了。就是恐殃及王子,让他不得子折,国中崇尚佛法,佛家又主张因果循环,善恶得报,她听得多了,自然也是信的!也不过是做贼心虚。我就不信阴私报应,你这么害我,不都好生做着耳官的位子?没我给你下药,拖着病势,让它总不见好,你能乖乖被我牵制,能死命效忠于我,肯背弃你半主半亲的好王子?到底要有实打实的手段使下去,才能真个奏效!在我这儿,人若犯我,就有仇报仇。”
黑耳看她如斯得意,忽然变了脸色:“王子再不能有出,是你的手笔?”
华哲兰一脸凛然,硬气道:“我的折子掉了,不也是他假你之手做的?他可以图个干净,就不兴我求个痛快?”
黑耳急道:“你还想怎么地啊?”
华哲兰笑个不住,灿声道:“兴之所至,且看往后吧,当下要紧的是我养胎,再有仗着太后勒疼爱,给他多多固些恩宠,最好教那些折,尤其是大折不痛快,做出点子出格的谋划,我就能借势除去她,毕竟她的彷筹律更招王央器重,先卸掉一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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