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鱼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什么都可以,求你,你别动她。”
他仔细的看着这张脸:“说,谁帮你逃出去的?”
宋舒鱼抽泣着,沉默着,她不能出卖千面,她不能陷千面于不义。
“是……是我自己。”宋舒鱼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说谎,因为他讨厌她说谎。
“机会我给过你了。”他的声音凉薄无情。
宋舒鱼抓着他的裤脚:“裴恕,别伤害尹如玉,她还要嫁给裴恒,她不能毁了容。”
她慌乱的站起来,砸碎了放着草药的碗,锋利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她义无反顾的划向了自己的脸,只一下,手腕被扼住,瓷片掉在地上,脸上已被划了一道不算大的口子。
“别伤害她,求你。”她近乎绝望的恳求着他。
裴恕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血泪交加的脸,一如那晚在红怡院,她也是这般模样。
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最终柔了声:“好。”
他将她的衣服穿好,召来了大夫,替她把脸上的伤和手腕的伤包扎好。
处理完伤口,她缩进了被子,门关上了,大夫出门,她听见了铁链的声音,过了没多久,听见了窗户传来了阵阵敲击声,宋舒鱼抬眼望去,看见了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窗户。
宋舒鱼无力去反抗,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无足轻重。
夜晚来临,她毫无困意,只有身体上无限的疼痛,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千面给她的那颗续魂丸还有那个求救的信号管。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宋舒鱼,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把你还给你。
她握着这颗药丸,蜷缩在床上,眼泪打湿了枕头,将军,我爱你,我好爱你,即便你那样对我,可我还是爱你,这三年我早就习惯了你,习惯犯错时候你严肃的打我手心,习惯你抱着我入睡,习惯你将我宠的没边,习惯你让我没有在街头流浪…
这三年是我从宋舒鱼手里偷来的,现在我要还给她了,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个不求回报满心都是你的宋舒鱼了。
将军,宋舒鱼离不开你,所以她必须要离开了。
她低头,吻了吻那串红豆。然后吃下了那颗药丸,苦涩的味道自喉咙间漫开,宋舒鱼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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