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宋舒鱼提着红色的衣摆,额头上细汗密布,她后槽牙咬得很紧,面上如常,睫毛抖的不像话,远看无异,近看能看到她近乎惨白的脸色。
红色的腰封束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长发只用一根红色的簪子簪住,眉心画着红色的梅花印,眼梢也点着粉色的脂粉,双颊腮红可人,嘴唇因为疼痛一片惨白,幸好抹了红色的口脂,妖冶而动人,让众人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宋舒鱼的目光疼的有些散漫,她手中抱着琵琶,脚尖轻点地面,在空中旋转,红色的裙摆散成一朵花,灯光忽暗,只有一束落在了她身上,纤长的手指拂过琵琶,淡淡而轻柔的歌声溢出,整个大殿一片宁静,只剩下琵琶声与歌声。
云郡主的手里也有一把琵琶,但宋舒鱼开口后,她已落于下风,她看着众人的眼神,心中生出了嫉恨,她怀疑那双靴子里是否放了银针,为什么宋舒鱼可跳的如此轻巧?
可她是亲眼看见银针扎入鞋底的。
脚尖如同被刀割,宋舒鱼眉头紧蹙,下一秒,她抱着琵琶,膝盖一弯,砸在了地上,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群臣骇然,皇上也惊了一跳。
宋舒鱼跪在地上:“皇上,对不起,民女突感不适,扰了皇上雅兴。”
她的手指在袖中捏的死死地,再撑下去怕是要死了。
嘴角不停的有鲜血流出来,皇上也不想初一落得个不好的彩头,可是刚刚是他说的出丑也不会降罪,不能言而无信。
“无妨,你下去罢。”皇上伸手。
宋舒鱼想站起来,可是脚一着地又再次摔了下去,她跌坐在舞台中央,周围的人好像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帮她,她起不来,戏差不多了,她看向了裴恕,骤然晕倒在了地上。
裴恕如预料中一般把她抱了起来,朝皇上行了个礼,便先告辞了。
皇上想拦一道,今天本来并不知道宴席,御林军在殿外守着,只等一个命令。
“将军,不如把宋姑娘送到本宫那里,本宫差太医给她瞧瞧。”说话的是皇后。
皇上也应声:“如此也好,恕儿难得回宫,用了膳再回吧。”
父慈母爱的面子工程,让人觉得皇上宅心仁厚。
这时裴恕再出言婉拒就让人觉得将军目中无人了,裴恕看向了承王。
承王道:“皇兄,来日方长,恕儿此番回来要久待京城,不着急这一时,臣弟看宋姑娘病来的急,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恕儿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承王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实际上已是站队,本来他不欲这么快站出阵营,结果今天不得不站出来,自己招惹了裴恕,也是未来堪忧。
“那让太医瞧瞧不是正好,宫里的太医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了,若是太医都无法救治,那其他的大夫更是束手无策了。”皇后道。
“不必劳烦娘娘了,鱼儿这病一直是景筠在治,怕是假以他人之手会出什么纰漏,儿臣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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