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鱼点头:“不听。”
“详细说说你看见了什么。”裴恕道。
宋舒鱼将梦里的场景每个细节都复述出来,一丝一毫都没有落下。
裴恕目光沉沉如寒潭一般,他抿唇,马车已经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每近一步就预示着他们离危险越近,宋舒鱼根本不能想到短短的几刻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下车之前,裴恕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玄色大衣,只着纯白色的衣衫,发尾的红色绸带飞扬,宛如狐耳锦厦谪仙,宋舒鱼被他抱下马车。
她走过一道石门,终于想通了裴恕为什么会脱掉外套,梦里是玄色,如果他不穿玄色,那梦肯定就会破局,走向另一个结局。
往宫殿里头走,越发热闹了些,一路都是来参拜的大臣,还有大臣的亲眷,也就每年的初一和中秋女眷才有机会来宫里参加宴席。
宋舒鱼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粉黛色尤为出众,因为其他的女眷大多选了红色,一来喜庆,二来乍眼,容易吸引注意力。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袄子,领口点缀着白色的绒毛,扣子上特意帮了流苏,看起来素雅,但走起路来,流苏飘动,灵动而有趣,加之脑袋上扎了两个发髻,有种壁画上的仙童,而她旁边的裴恕更加耀眼,一身白色的袍子,袖口是深蓝色的绸缎镶边,他不用簪子,喜欢在发尾束一根发带,显得几分不羁与放荡,但脸又是一张冰山脸,便形成了冷与妖两种极致的呈现。
他携着宋舒鱼,宛如仙人携着仙童参加蟠桃宴。
步行到了主殿,各位大臣参拜了皇帝太后便入座了,宋舒鱼看着流光溢彩的宫殿,惊得合不拢嘴,这也太豪华了,墙壁的壁画都镶着红色的宝珠,柱子上的金龙好似活了一般,头顶的吊顶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雕刻着形状各异的花纹。
她脑子忽然生疼。
——舒儿,你要喜欢,阿玛明天就命人给你镶上红宝石
——舒儿,你快下来,别闹你阿玛
——舒儿——
宋舒鱼疼的捂着脑袋,她的嘴唇发紫,下一秒裴恕把她抱到了位置上,他的手抚过宋舒鱼的额头,她趴在桌上大口的喘气,随机端着一杯茶水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
“怎么了?”
宋舒鱼摇头,她为什么会觉得这里似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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