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抓着她的手,平放在面前,戒尺就那么直直的打在她细嫩的手心。
一下
一下
……
铁的戒尺就像他此刻的心情,她的手心通红一片。
宋舒鱼眼泪汪汪,可偏不出声,与他较劲,她死死咬着下唇,嘴唇被她咬得发疼,企图用嘴上的疼转移手心的疼。
可是手心火辣辣的疼着,每一下都让她觉得手快断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掉在戒尺上,脸上也是一片狼藉。
“自己说,做了什么好事。”裴恕声音沉得如寒潭。
宋舒鱼不开口,紧紧咬着下唇,裴恕都能瞧见下唇微微的血迹,可她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卯足了劲不认输。
裴恕看她倔强的表情,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他知道自己不能同情她,她已经不是一两次说谎了,这一次更甚,做出那样的事来,他给过她很多次认错的机会,但宋舒鱼选择了糊弄和转移话题。
他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
发了狠,宋舒鱼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松开了她的手心,戒尺被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铛铛”声,空气里只剩下寂静和寒冷,这场审判结束了。
“错从来都不可怕。”裴恕摔门而出之前只留下了这一句。
房间里只余下她一个人,膝盖上的寒意让宋舒鱼哭的更凶,她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糟糕。
宋舒鱼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她跪在地上,想起了两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活,想起了小乞丐,想起了那些风餐露宿挨打的日子,想起了自打被救以后的生活,讨饭的时候是自在的,现在好像被束缚着,一根绳子紧紧勒着她,使她无法再那样无拘无束。
她知道裴恕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教训她,她也知道自己真的做了错事,可她并不想让裴恕知道,不想裴恕知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以前做了错事,除非被发现不会有任何惩罚,现在做了错事,都逃不过裴恕的眼睛。
他一直在给她机会认错,可是她偏偏以为他是在诈她。
在他的军营里,又怎么指望做了坏事瞒过他。
宋舒鱼感到了无比颓丧,她想起了裴恕最后走的时候眼中的轻蔑,那是一种看不起的蔑视,一种极度失望而产生的蔑视,只一个眼神就比打她的手心还让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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