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自来熟。”
他说的是她和薛景筠,听在宋舒鱼耳朵里以为是说她跟他见过两面就带东西很熟。
“我只是敬畏将军,正好有机会进城,自然事事想到日理万机的将军大人,这不是熟,是对将军的敬重。”宋舒鱼发挥了舔狗的终极大招,舔就完事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暴君
宋舒鱼刚说完,裴恕脸色阴沉得不像话,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舒鱼。
稚嫩的脸,墨绿的瞳。
巨大的压迫感让宋舒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裴恕伸手握着她的后脑勺,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指尖穿过她细软的发丝,宋舒鱼闻见裴恕身上令人心安的沉香味,可是明明他的动作是让人恐惧的。
他总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一面令宋舒鱼心安,一面令她恐惧。
“自以为是。”
裴恕的眸子望进了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里,玻璃般的眼睛,散发着点点星光,即使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宋舒鱼的美是与其他的美大不相同的,一朵花美因为它的色艳,一座山美因为它的植被,宋舒鱼的美不是因为她的眼睛好看亦不是嘴巴好看,是一种如蛊一般的灵气,让人不自主的多看她两眼。
宋舒鱼被他的话吓到了,她的巧舌如簧不过是这乱世里生存的武器,如今却被裴恕四个字拆穿,她并不知道怎么和裴恕相处,一点也不知道。
她怕他一不高兴就杀了她,怕他用剑插进她的手掌,怕他用针穿进她的嘴里,她只是怕疼,只是想活。
她委曲求全叫他“裴恕哥哥”,她强颜欢笑努力的阿谀奉承,结果他根本不买账,在宋舒鱼短短三年的记忆里,她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恕看得到她眼中黯淡下去的光,慌乱的无所适从的眼神,就像一只小兽,此刻才觉得几分真实。
“宋舒鱼,你想活,是吗?”他叫了她的名字。
她在他的掌中,乖巧点头。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价值,我不喜欢养废人。”裴恕低头,凝视着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第一次这样严肃的同她说话,第一次同她讲“活着”这两个字,先前不过都是闹剧,现今才是正题。
这样的气氛让宋舒鱼也不敢放肆,她抬起头,郑重且认真的说:“是您一个月前救了我,您想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也不愿意在这军营白吃白喝。”
裴恕唇角微翘,他其实倒也不介意养一个人,他养得起,只是不喜欢油腔滑调的小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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