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得意满的于骋陪在高雨清身边,欣喜的为自己和高雨清勾画了一个“圆满”未来,尚不知晓,那个未来,只有他自己觉得圆满。
他……会死吗?
何音伏在床头小声啜泣,她怀了孕情绪敏感,她总觉得他的儿子这一年格外多灾多难,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不是很好的预兆,但她不敢想,也不敢说,生怕一语成谶。
床上的少年好似梦魇住了,他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抽搐,额头出了一层冷汗,他喃喃着喊疼,何音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握紧少年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乖孩子,不怕不怕,妈妈在这儿呢。”
阴森冷滞的监狱里,一个面色青白的青年被死死的制住,一堆人对他拳打脚踢,他咬牙反抗却被拧断了一只手臂,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沿着手臂去到了心脉,何嘉渡浑身一颤,好疼。
好疼。
画面一转,破败狭窄的屋子里,堆叠着成堆的垃圾,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骨瘦如柴的青年猛地咳嗽起来,他本来苍白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他伸手去够床头上的水杯,却因无力支撑而重重跌倒在地上,他狼狈的爬起来,勉强够到了水杯,被子里却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
青年像是失去了所有心气,身体一软,重新跌倒在地,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冷、好冷……疼……太疼了……”
“哪里疼?哪里疼啊儿子,你告诉妈妈。”何音声音颤抖的问,何嘉渡却一直在喊疼,无意识的呢喃,表情痛苦,让她看了心痛如绞,她按响了呼唤铃,叫来医生。
“医生,您快看看我儿子,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医生一番检查后,发现也没什么大毛病,病人身上全是皮肉伤,看着吓人,其实也不是太严重,但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很痛苦,心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像是要停止一样,实在让他摸不透。
他犯难的皱眉,只好先安慰眼前这位母亲,突然之间,还在昏迷的少年猛然惊醒。
何嘉渡睁着眼,反应了一会儿刚才见到的那些情节,突然就觉得刚才还清晰身临其境般的梦境、此刻那些面孔竟然变得模糊不清了,可是那股钻心的疼还让他心有余悸。
“儿子,嘟嘟,快告诉妈妈,你哪里疼?医生在这里呢。”何音惊喜又担忧的问。
何嘉渡感受了一下,浑身上下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因为打过麻醉,一点痛意他都感受不到,他便摇了摇头。
“可你刚才一直在叫疼啊,”何音摸摸儿子的头,又问:“那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
何嘉渡点点头,是啊,那大概只是一个噩梦吧。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机械声,尖锐的警报声过后他听见一句:
……剧情修补度60%……
何嘉渡问:“妈,什么声音?”
何音疑问道:“哪里有声音?”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妈,你们没有听见吗?”
何音和医生面面相觑。
医生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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