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闻站在那里不动,许涵昌“啧”了一声,直接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他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跟司机说:“麻烦您了师傅。”
许涵昌从后视镜里看了卓闻一眼,侧着头看窗外的卓闻露出脑后的白色纱布蝴蝶结,脸色苍白,看起来像精致又脆弱的骨瓷做成的人像。
许涵昌叹了口气,该不会是砸傻了吧。
可是大夫说头颅CT上看着没事儿啊。
打车到目的地需要二十多块钱,他没有让卓闻在打车软件上付账,把卓闻带回了家。
给卓闻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许涵昌抢单,只能看着许涵昌肉疼地扫司机二维码付了款,跟着他下车上楼。
许涵昌的舍友卧室门紧紧关闭,也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在搞艺术创作。走进卧室后,许涵昌让卓闻先坐在椅子上等一下,自己则把床上的那床老粗布床单拆下来团在墙角。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家务的人,卓闻几次看不下去,想要搭把手都被他拒绝。
他只能沉默着看着他忙前忙后。
许涵昌从破烂的衣橱里拿出新的褥子,多铺了几层,然后盖上新床单。
他发现卓闻在看他,说:“这样软一点,也干净。”
卓闻喉结动了动,露出流浪狗刚被领养时那种乖巧的表情。
许涵昌慈父心肠都要被他激发出来了。
他有点脸红,从卓闻背回来的那个大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从中拿出收好的牙刷和肥皂、洗发水,重新摆在床头的窗台老位置上。
他收拾好这一切,转过身想去厨房烧点水。一回头却发现卓闻站在他背后,胸膛离他堪堪只有几寸。
“许哥。”卓闻把他逼到床边,明明个子比许涵昌还要高,却总是喜欢低着头趴在许涵昌肩膀上撒娇,“许哥,你刚才说,要亲我一下的。”
说完,他就冲着许涵昌俯身过去。
“不行!”许涵昌像条活鱼一样挣扎起来,严厉地拒绝道,“刚换的床单,我们从医院回来得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能躺!”
卓闻想过一万个许涵昌拒绝的场景,从严肃到羞涩到依然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败给了医疗常识。
他不由得有点沮丧,垂头丧气地跟着许涵昌往衣橱那边走。
忽然,他拉住了许涵昌的衣服,从后面抱住了他,并强势地把他压在衣橱门上。
卓闻贴近怀里人红透的耳朵,问:“许哥,我刚才只是说要亲你一下,没说要上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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