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欢听不进去别的话，捏着她的肩膀恳求着：“你快答应我，你不和我离婚，快答应我！”

情绪很激动，好像又变成出门前的狂躁，他好害怕。

“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我就和你离婚。”

犹豫的情绪顶在胸口，只是看着她眼中的决绝与逼迫，他只能再一次恳求，“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吗？一个月之后，我跟你去认罪，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凌夕绝望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很少哭的她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问：“你的罪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如果有，我可以等你，一直等你，等你到出狱，等你一辈子！”

他再一次沉默。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感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可是已经给他们规划好，他们白头偕老的未来生活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说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是他的错，是他一开始的蓄意靠近，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犹豫和挣扎，那是身为正义果决的她不应该出现的眼神，都是他的错！

最后他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喃着：“凌夕我爱你。”

第二天李纵欢的骨灰给接回来，并举办了很隆重的葬礼，到场的人有很多，建东集团，凌夕家里的人，福利院的人，还有混在人群中刻意低调的伊恩……

向来喜欢穿浅色系衣服的李尽欢，此时一身黑色西装，胸前一朵小白花，不哭不闹，不言不语，一脸僵硬漠然，凌夕在一旁泪流不止，啜泣个没完。

同样痛哭不已的还有李清欢和赵凤兰，到底还是母女。

葬礼散场后，所有人都各自回归属于自己的地方，这世上每分每秒都有生生死死的事发生，这是自然法则，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只有真的的痛心者才能歇斯底里。

李建东难得组织了一次家庭聚餐，餐桌上每个人都心思沉重，当初凌晨让凌夕问赵凤兰关于斩首抛尸案的事，眼下也不适合问。

倒是李尽欢把赵凤兰单独叫出去，赵凤兰却显得有点害怕。

“不用怕我，我会为你的情人偿命，只是你能不能先帮我瞒一段时间。”李尽欢冷漠说。

他妈妈醒了，他知道凌晨他们肯定会来找她问情况，很多事情都已经瞒不住，但他只想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赵凤兰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这个儿子，就算这个儿子阴狠变态的可怕，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虎毒还不食子。

“欢欢你别去，妈不会给你说出去的，妈肯定给你保守秘密。”赵凤兰拉着儿子的手。

他忽然哧笑一声，“想不到我在你心里比你的老情人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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