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盈:“弗兰克查了今天飞LA的所有航班,没有萧清的购票登机记录。”
书澈:“就是说,她根本没有坐飞机去LA?”
缪盈:“至少,她没坐飞机。”
成然一直在拨打萧清手机,始终拨不通:“手机还是关机。”
宁鸣:“她会不会开车去呀?”
莫妮卡:“就算开车也该到LA了呀,而且手机为什么一直关着?”
绿卡:“是不是没电了?没准她一路玩耍呢,走个一两天也说不定。”
成然:“她自己,谁也不联系,一个人沿路流浪,你说的这是我,不是萧清。”
缪盈:“要不要和萧清爸妈联系一下,问问他们有没有她的消息?”
书澈:“我没有她家的电话。”
绿卡问成然:“你有吗?”
成然:“我、我、我怎么会有?”
书澈自责:“不久前,萧清爸爸来旧金山,我们吃过一顿饭,我居然也没想着要个他的联系方式。”
成然一声惊叫:“有了!”
缪盈:“有什么?”
成然:“安德森教授!他一定有萧清爸爸的联系方式。”
书澈一跃而起,抓起手机,拨通了安德森教授的手机:“教授您好,我是Kris。我想问问,您有没有萧清父亲的联系电话?太好了!谢谢!谢谢!请你立刻发给我,好吗?”
一收到安德森教授发来的手机号码,成然立刻抓起座机,按照书澈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拨通了何晏的手机,打通了,听筒里传来中国电信的语音声:“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成然傻了:“她爸也关机?!啥情况?”
书澈像泄了气的皮球,刚燃起的希望又被熄灭。
缪盈:“书澈,今晚我们再等一夜,明天如果还没有萧清的下落,我们就去报警。”
绿卡:“这回肯定能报上了,不像上回成然离家出走,警察不管。”
莫妮卡:“或许……她遇到了什么事儿,不想告诉我们,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躲在某个角落,不希望我们找到她。”
莫妮卡的猜测推断,让大家面面相觑,书澈被这个猜测触动,若有所思。
成然:“我倒希望是莫妮卡说的这样,至少萧清是安全的。”
书澈对大家说道:“辛苦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也想静静……走时帮我把门带上。”
他径直走进卧室,关上房门,众人被扔在客厅,你看我,我看你。
宁鸣:“这样,我和成然留下看着他,也等消息,女士各回各家,一有线索,我立刻给你们打电话。”
缪盈、莫妮卡、绿卡三人对视,点头答应。成然用靠垫在沙发上堆出一张床,宁鸣送三位女士出门。
缪盈回头叮嘱宁鸣:“盯着点书澈,我也担心他。”
宁鸣:“放心。”
女孩们离开书澈家。
书澈和衣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无法入睡,更无法安定。突然,他闻到被子上面昨晚她留下的味道,把被子揽在怀里,深呼吸,嗅着她的余香,一股巨大的悲伤席卷了他。萧清的离开抽走了世界的全部颜色,仅仅一天工夫,书澈的生活就坠入了黯淡……
萧清离开书澈二十四小时后,何晏风尘仆仆飞抵旧金山,大步流星走进了中国驻旧金山总领事馆,与等候迎接他的罗秘书和杨随员热情握手。
“欢迎何处长的到来。”
“情况紧急,顾不上寒暄了,请多包涵。我女儿在哪儿?我想立刻见到她。”
“放心!她百分之一百安全,我带你去见她。”
罗秘书敲响一扇客房门,门开了,何晏终于见到安然无恙的女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抱住不放,像失而复得,又像劫后余生,他一路都在后怕,不停懊悔自己把女儿推到了生死边缘……
总算放下了为女儿悬着的心,何晏立即到总领事馆会议室听取加州警方对于刘彩琪死因初步调查结果的通报,罗秘书把一份美国警方的传真递给他。
“总领事馆出于对华裔死亡的高度关注,第一时间联系了加州警方,询问刘彩琪死亡的相关情况。警方表示: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向这是一起谋杀案的证据。据刘彩琪的私人保镖安迪提供的证词,他当天放假休息,没去刘彩琪家上班,更没有接到雇主的求救报警。另外,刘彩琪私人医生提供线索:其罹患抑郁症有一段时间了,大量服药,流露过绝望心理和自杀倾向。关键证据是加州警方掌握了刘彩琪家的全部监控录像视频,经过查看,确认死者死亡当天没有人来过她家……”
听到这里,何晏惊诧地抬头,满脸疑惑。
“没有人去过她家?”
罗秘书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低头又仔细确认了一遍英文传真。
“没错儿,确实没有人去过刘彩琪家。根据录像画面显示,死亡前半小时,死者走进浴室,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浴室没有装监控?没有留下她溺亡的画面?”
“可以理解卫生间不安装监控录像的理由,谁也不想把自己最**的一面拍下来。”
“加州警方的初步结论排除了谋杀?”
“他们认为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刘彩琪死于谋杀,更大可能是自杀或者意外溺亡,比如药物反应造成失去知觉。”
何晏满腹疑团,不对!鲁尼家的监控探头无论如何不可能没拍下萧清出入,监控录像里怎么会没有萧清到刘彩琪家的画面呢?不!刘彩琪的死不是自杀,不是意外,一个检察官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何晏立即查阅刘彩琪生前交给萧清的全部证据,他把硬盘里的电子文件和文件袋里的外国银行水单、房产证明文件、手写书信等纸质文件全部看了一遍。这些东西,在私人保镖拿走刘彩琪的个人电脑、销毁了里面全部内容后,成了能够指控成伟和书望行贿受贿的孤证。
就在何晏不眠不休审查刘彩琪留下的证据时,萧清坐在客房床上,攥着手机,内心纠结:开机,还是不开机?进入这个房间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她感觉自己被软禁在斗室里,切断了和世界的一切联系,失去了一切惯常的生活感知。时间过得漫长而凝滞,每过一小时,她就对“与世隔绝”有了更深一层体会,那是一种“你没有离开三维空间,然而又孤独存在于这个三维空间里的另一个维度里”的感觉。手机,是她和她眷念的一切的唯一连线,她想看看自己离开的这一天一夜,书澈怎么样了?而缪盈、成然和莫妮卡这些朋友又在怎样焦急地寻找她?
手指长按开机键,10秒后,未接来电、未读微信的提醒声连珠炮一样响起,手机屏幕显示,她有25个未接来电和311条未读微信。
点开书澈的103条微信,满屏全是他的呼唤:
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
你到底在哪里?
你走4个小时了,音讯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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