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出时两人总因为异于常人的发色和瞳孔颜色而受到异样的注视，但人类城市的繁华对兰德尔还是极有吸引力，因而也愿意出去玩。人类的小摊或店铺里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相比这些，兰德尔更爱宝石和金币，因此大多数时候也只瞅上一眼便罢。

兰德尔和道格拉斯并排走着，眼睛四处乱晃，走了两步却感到牵着的人停下没有动弹，回头看去，就见道格拉斯停在一个小摊上。

“这是什么？”道格拉斯看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泥塑雕像问道。

老板只看了一眼，兴致不大，随口回答道，“海王弗格斯。”

“海王？”道格拉斯脸上露出一点好奇神色。

这边兰德尔也往回走了两步，看着与老板交谈的道格拉斯不由疑惑地喊了一声，“塞缪尔？”这是道格拉斯要求的，在外面同以前一样喊他塞缪尔。

“等一下。”道格拉斯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而手上也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枚金币，捻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间。

小摊老板看到金币眼前一亮，先前那副恹恹的神色顿时消失，转而热情起来，嘴上自发自觉地开始介绍道，“曾有一段时间，尤利西斯帝国极为崇尚海王弗格斯，那时很多帝国人民家中都奉有海王雕像，不过后来，海王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久而久之，已经有很少人记得这位海王了。”

道格拉斯又等了两刻，没等到老板的下文，便不再问，扔下金币，拿了雕塑直接走了。

兰德尔好奇地戳了戳那尊脏兮兮的黑色小雕像，“为什么要买这个？”想到花出去的那枚金币，他就有些心疼。

“拿着玩。”道格拉斯看他表情，笑了一下，把东西扔他手里。

兰德尔有点嫌弃又不好扔了，上下翻转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皱眉道，“不好看。”

“是挺难看的。”道格拉斯认同的点点头。

“还想玩吗？”

兰德尔摇头。

“那跟我走吧。”

“嗯。”

第 17 章

道格拉斯带着兰德尔租了一个小院住下。

虽然是应教廷之约来到王都，但很多事情道格拉斯都一知半解，教廷、托拜西，甚至安斯艾尔都知道，唯有他一无所知。他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这一路道格拉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他却从来没想明白。

托拜西会与帝国王室合作，是有利可图还是他们之间有共同目标呢？

道格拉斯倾向于后者。或许他身上的东西也正是教廷想要的也未可说。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道格拉斯从窗子里伸出一只手，任雨水打在上面，眼睛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兰德尔见了也学他伸手去接雨水，玩高兴了还带着手心里的积水打转儿。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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