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仙途
破旧的寺庙内,稻草七零八碎地散落一地水蓝色的道袍将这些杂乱悉数压下,月色的剪影中两个身影交缠。
杜知之跨坐在离风身上,气喘吁吁地抬臂,他光洁的背上随着动作析出一层薄汗。
紧接着杜知之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挨在离风的脸上,拳头落下抬起瞬间离风的两眼变成了乌紫淤青的熊猫眼,杜知之还没发现这个顶着司南熠脸的人就是离风,不然熟人作案他肯定揍的更狠。
离风低估了杜知之的战斗力,虽然杜知之看起来柔柔弱弱白白净净的但是打起人也太疼了,他已经料想到自己鼻青脸肿的画面,他无比庆幸此刻是在梦境中伤痕不会带到现实世界的肉体上。
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杜知之的肩头,他拳拳生风,暴力和美色并重,让离风痛苦和快乐双体验,离风思绪跑偏鼻腔一热,两道殷红的血就顺着鼻子留了下来。
杜知之停下动作,虽然拳拳不留情下手不轻,但见血这种事看着就挺严重的,“你流血了。”
离风一抹脸,血被抹开沾染得手指脸颊上红彤彤的一片,他瞧了下手掌上沾上红色是流血了,“天干物燥容易上火。”
寺庙外瓢泼的雨势已经变成了雾状的绵绵细雨,凭杜知之的视力还是能看出雨没停,他反讽道:“是挺干的。”
杜知之也不知道哪句话戳到离风的点了,离风的鼻血像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离风抬手去止,他能操控梦境但不代表他可以控制梦境中自己身体的反应,鼻血突如其来、来势迅猛,为了解开现状他干脆破除了梦境。
杜知之醒来躺在寺庙的稻草堆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地板上还有干涸了的血痕,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什么鬼,梦中梦?”
离风醒来的地点就离谱了,他躺在寺庙外天为被地为床,还好他提前破了梦境醒来,这样贸然躺在野外要是遇到野兽袭击就不妙了。
他回到寺庙里去寻杜知之时,杜知之正撩起袖子在捏自己的小臂,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中梦。
杜知之看到离风过来招呼人,“这个寺庙太诡异了,不能久留。”
离风想是挺诡异的,他居然睡到了野外。
两人离开了寺庙,继续着以前白天漫无目的四处游历,晚上回到一方小天地休息的日子。
离风还没摆脱面对杜知之的尴尬,一见人就想起隐藏在道袍下白皙的肌肤,盈盈一握便能揽入怀中的纤细的腰身,他心一乱视线也飘忽起来一副心虚之状,对杜知之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胡乱地嗯啊应付着。
离风躲避敷衍的态度误导了杜知之,以为离风对他有间隙,具体表现为两个人一起说话的时候离风会下意识后退拉开距离,稍有点肢体接触就像受到惊吓似的赶紧离开。
杜知之自认为没做错事,对离风的态度十分费解,便主动开始和人亲密。
杜知之的改变离风也有察觉,说话的时候杜知之会往他身边凑,有意无意地制造的肢体接触,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也变多了。
最开始离风还提心吊着,猜测自己入梦一事是不是被发现了,可杜知之当场在梦境里揍他的行为也不像是喜欢秋后算账的人。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他脑海里涌现,难不成杜知之喜欢上他了?
这猜测时刻折磨离风的心智,让他时不时想找杜知之对质下,对方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可每次他鼓起勇气打算开口,见到杜知之后又泄了气。
修炼的时候离风也静不下心,总感觉杜知之在身后盯着他,那视线如同锋芒在背让他心里紧张,终于某天离风爆发了,他回头对杜知之道:“能不能不要老看着我。”
他回头发现杜知之抱着话本倚在树下睡着了,他误以为的喜欢不过都是自作多情的错觉。
离风暗骂了一句,用幻术杀死了林间相伴而飞的一对比翼鸟。
杜知之在经历两个月不受子蛊侵害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子蛊解决了,要么兰希容对他失去兴趣不想玩了,要么是兰希容死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他心生愉悦,他突然高兴地放声大笑,觉得兰希容这个短命鬼死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离风对莫名其妙大笑的杜知之投去惊悚的目光,反复确认杜知之是不是得了癔症。
杜知之心情大好想起半途折戟的血云谷计划,心血来潮起了兴致向一旁担忧他得癔症的离风发出邀请,“离风,你要不要和我去修真界,我们去血云谷看蝴蝶。”
“血云谷的蝴蝶?”离风有些犹豫,他本是为了躲避仇家才来的俗世,修真界对魔族又是另一个危险的地方。
杜知之在兴头上,口快发出邀请后才想到这个问题,“要不白日里你呆在一方小天地,等人少了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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