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酒默默把手放下:“他,他在和你说话。”
“不用理他,走吧。”
白清酒感受到了那个男人危险的目光,比刀子还要锋利。
辩论赛A组依然输了,几乎靠夏裕一人之力,根本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但输给学长并不丢人。
散场握手的时候,慕容钦不愿和旁人触碰,傲慢冷漠,白清酒走到他的面前,心里七上八下:“你好。”
慕容钦把他肩膀上的袖章抹正:“一个连资格都戴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舞台。”
白清酒被许多人羞辱过,这一次,他感到了赤果果的挫败,且毫无理据反驳。
不,他根本不是一个会反驳别人的人。
夏裕把白清酒拉到身后:“慕容钦,你说话注意一点。”
慕容钦对他扬起了嘴角,好像相识许久的熟人,白清酒像一个隐形的存在,湮没于他们的光芒之中。
白清酒大概只适合画画,学校举办画展,他把自己锁在画室,画出了那一轮弯月,后来一场错开的误会,见证了慕容钦对夏裕的微笑,那不是一般的微笑,是欣赏的、爱慕的、毫无保留的。
白清酒多想冲进去说那幅画是他画的,可是他有什么本事上前邀功,就算是他的,又怎么样。
一次游泳课,同学脱光衣服下水,白清酒因为长时间绘画不吃饭,精神萎靡不振,大家笑话他是不是来大姨夫了。
白清酒本来就很怕水,咬着牙向下跳,突然被一只手拉住。
“苏玛老师。”
“身体不好,去后面休息吧。”
“谢谢老师。”
白清酒沿着池边走,被玩闹的同学一掌推水里,霎时头脑缺氧,四肢乏力,爬都爬不出来。
后来不知被谁就上来的,迷糊之后好像还被做了人工呼吸,睁开眼睛全是水雾,他恍惚看见了慕容钦的脸,觉得这一定是梦,闭上眼睛又睡去了。
慕容钦擦了擦嘴巴,看着苏玛:“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我来做。”
“人是你救的,当然你来做。”
“呵。”
“你看到了吧。”
慕容钦一脸嫌弃凝视着怀里的人:“这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相当没有特色,放在人群里一万年我都不会发现。”
“胡说什么,他很特别,我一眼就发现了,快把人抱到躺椅上。”
“我……为什么要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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