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青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什么意思?”
“欸,看来柳小姐有所不知…不过这不是我们的话题。我身为一个晚辈,好心劝告你赶紧收手。狼就在你身边。”
柳烟青冷笑,“你休想。”
电话结束,她身上的绳子被捆绑的更紧,紧紧勒着肉身。她甩了甩头发,凌冽的目光扫了扫这里的人,碰到那个稚童,稚童和她目光相碰,羞愧惶恐地低下头。
她冷哼,挤出一句:
“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什贰
作者:祝秋白|发布时间:昨天13:09|字数:2372
2018年秋天。
她21岁。
沈寻世再次看到她。他来一家影视公司,见到这姑娘穿梭在人群中。那一头浓密的卷发用藏蓝色布条绑成马尾扎在脑后,穿的是长袖灰衬衫配着灯笼裤,露出一截细致的脚腕,还穿着系带绿色凉鞋,露出颗颗精致的脚趾。
那青绿的线系在她脚腕上,衬的肤色越发晶莹剔透。
她的眼睛淡漠,动作干脆利落,独身一人扛着笨重的摄像机,低下头拍照时,已是最小的衬衫空旷起来,她着实太瘦了,肩胛骨凸出,和那锋利的锁骨。
她注意到他,抬眸,小姑娘像刺,像刀子,像柔弱又有力的小兽,像沙漠般炽热。唯独不像玫瑰花。
沈寻世也对她微笑,笑的有度,那个笑容,她记了很久。
后来,在柳平元的葬礼上。来了许多媒体人,父亲的棺材就在灵堂正中央,柳烟青站在一旁,她发现没有一个亲戚来这里参加葬礼。她穿着一身黑色制度,守在原地,低着头,她没有落泪,眼里的淡定坚强让媒体人震惊,然后转而继续拍照。
拍父亲的遗照。
母亲哭的死去活来,眼睛肿的像核桃,柳烟青就挺直了腰板,紧紧扣着母亲的手臂,轻声安慰。
姐姐来的晚了,她记得姐姐那天挽着姐夫的手,哭哭啼啼地进来,停了一会儿又哭哭啼啼地出去了。临走前送的是新鲜的黑色玫瑰,摆在棺材前。
因为姐夫要出国了,她要送他去机场。
柳烟青望着那遗照,父亲露着憨厚的笑容,她好像还可以做那个躺在父亲怀里讨糖果吃的小女儿,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吵闹,还可以生病发烧的时候缠着爸爸的手不让他离开…
待人走后,母亲跪在棺材前,脸上满是泪痕。柳烟青从客房里拿出毛毯披在她肩膀上。她站了一条了,她坚固的像一座雕像,不易摧毁,永远鲜活,无所畏惧。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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