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吧!”柳烟青兴奋的端来一个碗,大婶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和她介绍这里的特色奶,边说着,热乎乎的奶茶已经盛了一碗。
她在外面都快冻成冰块了,连忙喝了一大口。奶茶香而不腻,带着淡淡的咸味,青砖茶的幽香在口中的每个缝隙存留,回味良久。奶茶做为一股暖流温暖了冰凉的胃部。
“太好喝了。”
她坐着绿皮火车来到这里,又坐着拖拉机,后来改成被一个汉子骑着马把她送到这个大草原。一路可以称为惊心动魄。
到草原的时候她失魂落魄了,只记得那骏马飞驰的太快了,要把她甩出去了。
然后她整理好心情,几年前就做好的攻略还是起到一点作用,她只用了半小时就找到了王昌平的妻子和孩子们。
王昌平本是平原人,后来和妻子结婚后才移居到这里。他在这里创作,在这里享受一年四季,感触颇深,做了一首又一首诗歌。
柳烟青喝了一肚子奶茶,打了个饱嗝,红扑扑的小脸,露出欣喜的笑容。套近乎最有用。
“阿姨,我想问问关于王昌平的事情。”
“王昌平?奥…进监狱那个?”
“对对对。”
“这种事情你还是去找他的家人吧。”
“欸?你不是他的亲戚吗。我,我这里分明记着…这里就是他家啊。”
大婶无奈的摇头,“我是昌平的堂妹啊。他老婆就在往前走几百米就是啦。”
柳烟青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她应该早点采访的。柳烟青下午就收拾好行李,和大婶告别,孤身一人,盯着风雪,走了好久才找到王昌平的家。
掀开厚重的门帘,柳烟青用本地语言打招呼,里面只有一个老妇人,正在微弱的灯光下缝补长袍。冷风很大,柳烟青赶紧进来,把门帘掖好。
老妇人抬起头,可能耳朵不太好用,扯着嗓门用方言问:“你是谁啊?”
“婶子你好,我是报社的记者,来采访您的。”
张丽霞头昏眼花,只有六十五岁的她反应比同龄人都要慢上许多,瞧了她一会儿,伸伸手:“坐吧。”
柳烟青听的出这是汉语,拘束地坐在一旁。张丽霞嘀咕半天,只有几句是重要的话:“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有人给我打电话,就是你啊?”
“哦不是的。是我们的编辑。您还记得?”
“什么记得不记得的,有人提醒我才记起来了。丫头喝点儿奶茶吧,外边儿冷吧。”
张丽霞背对着她,柳烟青只能看到灯光下她的满头白发,孤苦伶仃的身影,单薄的身板,长袍裹在身上肥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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