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是中国最年轻、最传奇的超级城市,源于邓大爷在祖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邓大爷是一个非常有趣,举重若轻的人。
他很懒,从不“下去”体恤民情,也从不去慰问老少边穷,他爱喝酒,爱打扑克,还喜欢熬夜看球。
他只做大事,赌国运。
他赌得最大的,当然是改革开放,中美建交。
邓大爷另外一场国运大赌,就是收回了香港,打造了深圳。
这里说的“收”,并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包含着玄而又玄的风水之说。
深圳的风水其实并不好,三条小龙脉,孤悬大海,很漂泊。
深圳崛起,是因为做了一个风水局,通过铁路、河道,将对面香港的“龙气”偷了过来,才最终化身金翅大鹏,一翅冲天。
这也是香港越来越衰落,深圳越来越强盛的玄学原因,我记得倪匡先生在卫斯理里就隐晦讲过。
深圳这个城市,是一座极阳的城市,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所以需要聚集一些阴气。
所以深圳周边拼命建工厂,招女工,甚至后来默许东莞建了亚洲最大的红灯区。
哦,这个红灯区,我们先不讨论道德因素,它从风水格局上看是对的,滋润了深圳。
讲一个深圳的邪门故事吧。
我其实挺喜欢深圳的。
我在深圳呆了五年,对深圳还是很有感情的。
那时候,我还在南山科技城上班,每天加班到深夜,下班后就去附近一个学校散步。
极潮湿闷热的天气,走不了多远,汗水就顺着脊背往下流,我坚持走过草地,走过小山坡,走过小湖,最后走到教学楼,买一瓶冰镇饮料,我记得是台湾一款桃枝,一口气喝下去,真是透心凉。
深圳大学被誉为深圳四大邪地。
这里闹不闹鬼,我不知道,不过学校有一只神秘的小白貂,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每次我过去,它都要上蹿下跳吓唬我,围着我兜圈子。
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般去吃烧烤。
南头家乐福后面,有一条美食街,晚上才营业,有点儿像北京的簋街。
吃烧烤嘛,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很热闹,而且按照时间分拨来。
九点十点,多是带着大金链子的纹身大哥出来镇场子,点一大桌子菜,还有小妹帮着剥蒜。
十二点,保安们下班了,他们点两瓶啤酒,点一点烧烤,在那慢慢吃喝,感慨着生活不易。
凌晨二三点,夜场的妹纸跟客人出来了,烧烤摊上就多了一些暧昧,浓妆艳抹,黑丝大腿,妖声魅气。
有一个深夜,有个很干净的女孩子趴在那里哭,哭得很伤心。
我们想去安慰她,又怕吓着她,只能在旁边装着喝酒,陪了她很久,后来她叫了一辆车,慢慢走了。
深圳啊,年轻人多,感情也多,是个有故事的城市。
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做互联网的,下班晚,饭店都关门了,所以经常约在这里吃烧烤。
那边有一家“品蚝居”,菜品很杂,湘菜、粤菜都能做,味道还不错,烤生蚝简直无敌,我还很喜欢喝他们家的鲫鱼汤。
有一年,“墨明棋妙”音乐的创始人老E来找我们,我们在这里喝了一夜酒。
当时店主收留了一条很小的小黑狗,小黑狗老想偷他的外套,偷了好几次都未遂,最后一次反被外套罩在了里面,自己在底下哭唧唧,把我们笑死了。
后来我走的时候,那条小黑狗已经长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猛犬了。
已经离开深圳好多年了,不知道这家店还在不在。
接下来的故事,也是在这个烧烤摊上发生的,源自我们烧烤摊的几个朋友。
我这个朋友叫小蔡,川大硕士,相貌俊秀,衣领系得紧紧的,是个程序员,他经常通宵加班搞程序,干活又快又稳。
后来他领导就说要奖励他,亲自带他出差,哦,去了一次东莞长平,就是上面说的那个红灯区,大家懂得。
第二天早晨,小蔡两眼发呆,找到我们,问我们借钱,说找到真爱了,要回老家结婚。
我们吓了一跳,《聊斋》都没那么快,这是遇到狐仙了?
他有些害羞,说昨晚在东莞一个会所,遇到了一个仙女,温柔又体贴,贤惠又淑女,更难得的为了给弟弟凑学费,忍辱负重,屈身于烟花之地。
所以他决定给她赎身,然后带她回老家结婚。
我们几个人都要崩溃了,赶紧劝他,说那妹纸说的,一看就是套话啊,连傻逼都不会信!
小蔡认真地点点头,说:嗯,傻逼都不会信。我信,所以我不是傻逼。
我们:……
后来有个老司机说:哥,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下,人家一个月赚十万块,我估计她可能看不上你!
小蔡:赚那么多……
老司机又来了一个神补刀:东莞那边都是自由的,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还给上劳动保险呢!你赎个屁的身啊!她要是想跟你走,当场就能跟你走!
蔡总:……有道理!那我去接她!
第二天,蔡总两眼漆黑回来了,据说是纠缠不休,后来那妹纸叫保安来,狠狠揍了他一顿。
从此蔡总忧伤了整整一个礼拜。
第八天,蔡总决定忘记那个妹纸,重新做人,然后他变成了一个约炮小王子。
他约炮比较简单粗暴,直接微信附近的人,然后问人家约不约。
约,那就去开房。
不约,那就换一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孜孜不倦的辛苦询问,终于约到了一个……女鬼。
那是一个月后,他请我们喝酒,那时的他,骨瘦如柴,眼窝漆黑,简直像抽了烟片烟。
我们吓了一跳,连老司机都怀疑他是不是做鸭去了,即便做鸭也不能那么拼,要钱不要命啊!
蔡总却摇摇头,要了二打烤生蚝,告诉我们,他可能遇到鬼了,还是一个艳鬼。
我们吓了一跳,又有些期待,催他赶紧讲。
据蔡总说,他当时约了好久好久,但是除了辱骂,什么都没约到。
就在要绝望的时候,他终于约上了一个,从微信头像看,那是一个很妖冶的性感女人。
蔡总刚开始也怕是仙人跳,后来想想也没事,自己第一没钱,第二他们要是割肾,那就割嘛,反正自己还有一个……
我们:……
蔡总继续说,后来那女人给了他一个地址,地址是一个酒吧,在繁华的海岸城,让他到了酒吧找“红姐”。
他有些怀疑是酒托,到了那儿,他跟服务生打听了一下,说找“红姐”。
服务生一脸神秘地看着他,给他带了过去,略指了指。
“红姐”正坐在那里喝酒,她穿着黑色套装,翘着诱人的黑丝大腿,抽着一根女式香烟,自顾自抽着烟,看都没看他一眼。
蔡总当时就炸了,他说,其实回忆起来,这个红姐也不能算特别漂亮,但是她当时的表情极度冷漠,姿态又极度风骚,有一种强烈的冲突感。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简直就要走了,红姐突然起身就走,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蔡总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傻乎乎就跟着她走。
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远,后来红姐就进了一个房间,然后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那个屋子很黑,他们在里面不知道呆了多久,后来感觉身体都麻木了,红姐才把他给推了出来。
临走前,那女人随口说了一句话,蔡总也没当一回事,后来在车上,他猛然想起那句话,越想越不对劲儿。
她那句话是: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多了,好好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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