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中的第二件。
确切地说,是一件真实的撞鬼经历。
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大学刚退学,没敢跟家人说,自己在北京东燕郊那边租了个房子住,三十元一间。
那地方便宜是有原因的。
解放前,是著名的乱坟岗子。老北京从前闹匪患,杀长毛、胡匪,杀革命党、学潮,没人认领的尸首就堆在这儿。
我那间小屋,阴气重,一年到头见不到阳光,潮湿阴冷,一走进去,脊梁上都透着一股嗖嗖的冷气。一到晚上,院子里到处刮着小旋风,追着路人走。老辈人就说,旋风生鬼,那小旋风都是一个个小鬼变的,在和路人开玩笑呢。
不过呢,我也不怕,毕竟年轻嘛,况且一元钱一天的房子,你去哪儿找去!
院子附近有一棵高大的槐树。老槐树下面,有几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石墩子,石墩子上结满青苔。我没事时,常去树下坐坐,读读书,也挺好。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第一次看到这棵老槐树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棵槐树曾吊死过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衣,美艳无比,死前的一瞬间,她缓缓回过头去,冲着众人妩媚而凄厉的一笑,留下一个惊心动魄的诡异笑容。
屋后,是一个郁郁葱葱的桑园。
桑园后是一个小山坡。
那是一个极孤僻的地方,除了清明上坟,没见有谁去过那里。
有一次,我突然来了兴致,独自一人穿过小树林,向着山坡那边走去。
清明刚过,山坡上一个个隆起的坟堆旁,散落着各色纸钱,风尖锐地吹过枯草丛,像凄厉的哭喊。
不远处,一群黑色的大鸟哑哑的叫着,立在一棵枯死的老树上,冷冷地看着我。
在前面一个土堆上,横七竖八的趴着几个孩子。
孩子,哪来的孩子?
使劲揉揉睛,前面的土堆上确实趴了几个孩子,一共是三个,一个个衣衫褴褛,手里拿了一只木棒,向一个土洞里吆唤着。
他们在干什么?!
我正在奇怪,孩子们却一下子大惊小怪的喊起来了。那土洞里也呼啦一声,一下子窜出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猫儿大小,踉跄着身子往外跑,跑不了多远,却摔在地上,四蹄翻滚着。
孩子们呼啦拉全跑过去,用木棍夹住了那物,拿去旁边的小河里冲洗,河面上就浮起了一层黑糊糊的蚂蚁。
这群孩子在捉刺猬!
刺猬全身硬刺,刺猬洞又深又陡,它一旦伏在里面,颇不好捉。
他们先用肉骨头捉了半罐子蚂蚁,然后把这些蚂蚁倒入刺猬洞里。那蚂蚁见了刺猬,全部钻到刺缝中咬它,那刺猬吃不住痛,就从洞里跑了出来。
“杀!”“杀!”
孩子们兴奋的大叫着。
领头的孩子把刺猬扔到了水里。那刺猬在水中沉下去,又浮上来,终于爬出水面,正伸着脖子呛水,这边一刀下去,头就跺掉了,滚热的鲜血喷出来。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几个孩子全跪在地上,用手去接了鲜血,然后往嘴里灌,满脸都是血浆,血腥而恐怖。
这几个孩子如此怪异的表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小河那边突然有人喊我,“小伙子!小伙子!”
这是在喊我了。
我转过头,河那边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穿了一件老式的白色对襟衣服,一个艳红色锈花鞋,站在河那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小伙子,你要去西村?”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什么西村,我是外地人,路过这里的。
“你是不是要到山坡那边去?”她问我。
我点点头。
“那就是了。”
她点点头,一咎头发落下来,露出眉心一点鲜红的红痣。
女人这时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包了好几层,展开后里面是一株玉簪子。
她将这株簪子郑重的托付给我,让我把簪子带给西庄一个叫妞子的女孩。
“你就告诉她,我是她妈,在这里挺好,让她不要挂念我。”
接过簪子,刚想问她怎么找妞子,后面却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冷笑声。
回头一看,那几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再回过头来,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她到哪里去了?
茫然四顾,远处的坟圈子漫上了一层雾气,夜色苍茫,哪里还有什么女人、孩子、刺猬,远处幽幽闪烁着几点鬼火。
冷雾从地下渗出来,寒气逼人,我紧紧攥着那支簪子快步回去了。
后来,我问了很多人,却没有人知道哪里有个西村。
“这里一直都是乱坟岗子,哪里有什么西村东村?”
我又去那个小山坡走路几次,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个孩子和那个女人了。
这件事,成为了我的一块心病。那只簪子,也一直都在我那里放着。
这个故事还没完。
那段时间,常有一个妹纸过来找我。
她养了一只黑猫,黑猫每次都严肃地坐在一边,监视着我们。
我们坐在老槐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当时聊的什么,现在早就忘了,就记得当时的天很蓝,时间过的很慢,一缕缕的白云游过来,游过去。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有一天,我们正在聊天,一个穿着脏兮兮白裙子的小姑娘就走路过来,怯生生的看着我。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