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姓王的老教授讲的故事。
文革时期,他被下放到神农架腹地,一个很神秘的军管农场,这里像是军方的试验基地,在研究一些变异怪物,还有神秘的铁甲人,非常神秘。
这个教授姓王,原本在大学里做理论研究的,在那个年月,这种臭老九最容易犯错误,被下放到各个农场。
他算是“教育不好的”死硬分子,所以和一些罪名比较严重的反动派们,被关押到了神农架的一个腹地。
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军管农场,他印象中,路程很遥远,要先坐车,再换船,在大山密林中走了好久,才终于到了这里。
这个农场位于一片大水上,像是一个孤岛,完全军事化管理,有军官,也有士兵,看着很神秘,猜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部队。
这里劳动的人也很神秘,除了他们以外,更多的是一些“江湖人士”,一个个桀骜不驯,说话做事都恶狠狠的,让他很不习惯。
整个农场,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拿着半自动,小心戒备着。
这里很古怪,深夜经常有看不见的怪物吼叫,叫声凄烈,半夜还经常在水里传来巨大的打斗声,像是水下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在争斗,偶尔还会传来激烈的枪声。
农场里夜晚实行戒严,绝对不准人进出,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岛一侧是关押我们的农场,一侧有一个白色的小楼,那里面进进出出的,全是一些科研人员,甚至还有人穿着防化服,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他开始还以为,是不是上面弄错了,给他们投放到军营里了?
后来才知道,没错,他们这帮黑五分子来这里,是有其他用处的。
只不过,这个用处非常之残忍和邪恶。
我是大约十年前听到这个故事的。
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第一次去武汉出差,事情办得很顺利,多出来了几天,于是游了黄鹤楼,吃了武昌鱼,看着还有几天时间,干脆去了次神农架。
那是一个不太顺利的旅途,大巴车半路坏了,到了木鱼镇游客接待中心,已经很晚了。
看着莽莽的大山,听着远处似有似无的猿猴叫声,兴致上来,就和一个旅伴,一个老教授一起,在附近找了家小酒馆喝酒。
我是个好吃的人,当然点了当地特色的腊肉、野菜,油炸冷水鱼,鸡火锅,以及“烤的疙蔸火,吃的洋芋果,包谷酒合着腊肉喝,除了神仙就是我”的包谷酒。
两人就着甜丝丝的苞米酒,慢慢吃喝,吃到外面月朗星稀,蛇嘶虫鸣,远处隐隐传来几声动物的呼啸声,声音古怪而悠长。
在这种气氛下,当然要聊起古老的传说,神农架传说的野人,怪物,以及神秘古老的中国。
老人也喝多了,见我喜欢搜集这些故事,就跟我说了一段他文革时被下放到神农架一个神秘农场时,所经历的怪事,就是我上面说的那个了。
他说,这个农场并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周围拉着高高的电网,开始我们以为是监管没那么严,后来才知道,原本是根本没有必要。
当时和我们在一起的,有一个体育学院的老师,游泳很厉害,游泳比赛还获过奖,他趁着黑夜偷偷下水,想游回去,结果游了没多久,就大喊大叫,拼命游回来了,而且浑身是血,还少了半条胳膊。
他惊慌失措地叫着,跟这水底下有大家伙,浑身鳞甲,像蛟龙一样,就蹭了他一下,他半条胳膊就没了!
还有,这水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铁丝网,铁丝网上还绑着倒竖的刀子,像是在防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还有我们这个小岛,它根本不是一个“岛”,而是一个浮在水面上的人工岛屿,下面全是木板和铁皮!
他最后尖叫起来:更可怕的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士兵打昏了,直接给拖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很多年以后,我看到关于航母的新闻,突然明白了。
哦,我们原来那个小岛,就很像一个小型的航母。
但是我们当时可是在神农架腹地,而且当时国家极度贫瘠,为何会耗费那么大的物资修建这样一个基地,也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了。
在这里劳动了大半年后,这种平静却在一个深夜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我们突然被一阵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给吵醒了。
大家都很震惊,我们可是被关押在一个四面都是大水的岛上,怎么会有车?
有人偷偷溜出去看看,发现外面停着一艘大的不成样子的巨船,巨船的甲板上停了一辆大卡车,车灯雪亮,照得人眼都睁不开。
大船靠岸后,从船上吊下来一个巨大的木板,木板嘭一声落在了小岛上,接着那辆车竟然顺着木板缓缓地开了上来。
迎接他们的的人,全都冒雨站在小岛边,没有一个人打伞,站得像一杆杆标枪,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最后,卡车终于停在了小岛上,车篷被拉开,露出了里面的几个人。
老教授说,你肯定想不到,那车上下来的竟然是铁甲人!
那个人,他浑身都包着铁甲,就像是古代的武士。
还不是,因为古代的武士虽然穿着盔甲,但是盔甲包着铁皮的地方很少,更多的是牛皮,不然整个盔甲会非常沉,根本穿不动。
但是那个人,他浑身上下都包在厚厚的铁皮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这些“机器人”走路很慢,也很僵硬,真像一个机器,但是还是缓缓地走上了小岛,走进了白色的科研小楼。
从铁甲人上岸后,整个小岛的气氛就开始变了。
这个原本非常低调神秘的军事基地像是被激活了,开始不断有大船过来,送来了一批批的人。
这些人就非常古怪的,大部分都是伤员,有的少了一只胳膊,有的截肢了,更多的是浑身裹满了纱布,用担架抬着。
我们当时都吓坏了,想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员出现,难道是和美国打仗了?
但是我们这个孤岛,几乎和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伤员越来越多,医生不够用,也会找我们帮忙。
我参与了几次护理,发现他们的伤口非常古怪,手臂、大腿像是被什么锐器切割掉了一样,伤口非常平滑、整齐,看起来非常吓人。
好多人的伤口已经恶化了,高烧不退,随时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但是这些人却对这些伤口丝毫不在意,甚至连表情都不变,是一种对于生命完全漠视的神情。
后来我请教了在协和医院工作的朋友,他说,自己以前做过军医,从越战战场的炮灰里抬出来的人,经历了太沉重的心理创伤,心理完全崩溃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是在这种和平年代,怎么会经历那么残酷的东西?
我不知道。
那一天,我们早晨起来,依旧像平时一样,跑去帐篷医疗区护理伤员,却发现原本住得满满的帐篷,现在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原本足足有上百个伤员,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们问了管教,他也不明白,只是让不准我们到处打听,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而且真相竟然那么可怕。
大约半个月后,那艘神秘的大船又一次登录了小岛。
这次大船登录小岛后,那个铁甲人又一次走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迅速走回那个秘密基地,而是主动停了下来,和管教说了几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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