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后，他焦急问我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显然他刚刚的车祸，他已经知晓了。

我把整件事分析给他听。

我问他：“浩然病情恶化需要换肾的假消息，是你放出来的吗？别骗我。”

商少则否认了：“不是我。我是那天在餐厅里，才知道你一直活着。”

我选择相信商少则。

最后，我问他：“商少则，当年，你是真的想用用炸药炸死我吗？”

电话那头，商少则微微愣住。

他说：“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清颜，去永安休养中心吧，有些事，你自己去问，比我空口辩解更可信。”

44

永安休养中心。

这是一所私人精神病人康复机构，里面都是些精神病人。

我很好奇，商少则为什么要让我去那里。

但是，当天我没能去成。

因为，就在我被警车护送回家的路上，医院传来消息，宋暖暖抢救无效，没撑过去，死了。

我连忙又赶去医院。

我到达医院停尸间时，里面传来卫宸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没有进去。

我估计，卫宸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和商少则。

我转身去医生办公室，宋御庭正在讲电话。见我进来，他匆匆寒暄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向我解释：“刚刚我在和父母打电话，好歹他们养了暖儿一场，女儿走了，他们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

他坐在椅子上，伸出手金金把我抱住。

我站在他面前，他的头抵在我胸膛上。

“清颜，我从没想过暖儿会死在我面前。我答应过她，要给她买最好吃的食物，最漂亮的衣服收拾，让她成为人人羡慕的公主。可，可我什么都还没做到，她就走了……”

有温热的液体，透过衣服，染在我皮肤上。

宋御庭，哭了。

我拍着他的背，静静安慰他。

本来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他。可这一刻，我一个也问不出口。

宋暖暖的丧事，很低调。

我和商少则都出席了她的葬礼。

葬礼结束后，商少则特意凑到我身边，问我：“休养中心，你去了吗？”

我正准备跟他说，不必兜圈子，他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

还没等我开口，我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这是我给看护佑佑的保姆的手机设置的特殊铃声。因为今天要参加葬礼，我特意雇佣了一个保姆帮我看护佑佑。

保姆为什么突然联系我？

一时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刚一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保姆焦急的声音：“太太，太太您快回来啊，佑佑不见了！我今天带他来公园玩，一转眼他就丢了。我找了一个小时了，附近都找遍了，根本找不着。”

我气得想骂人，孩子丢了一个多小时，才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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