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咳嗽声,他跑出来皱眉看着四处冒着黑烟的房子,苦着脸,这时,挎着篮子来到水台边洗衣服的一个中年妇女笑着问他,“重止啊,你这是不想要这房子了?”
他回头,腼腆的看着她,稍显紧张的回,“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要烧点儿粥……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点不着。”
“傻小子,这几日雪不够大啊?你从外面拿回来的柴火这会儿肯定潮湿着呢!”
男子挠着头,脸有点儿微红,不知所措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我说怎么点不着呢。”说着又进了屋子。
屋子里比较简陋,但是贵在收拾的干净,也大概是东西太少的缘故而显得整齐。一张桌子,一把木头的自制小板凳,往里面走是睡觉的地方,他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进入视线的是一个脸色苍白苍白的姑娘,她唇色也是毫无血色,眉头紧蹙,原来的衣裳已经换过了,此时粗布麻衫穿在她的身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合适。
他皱眉想着要再给她做一件合身又好看的衣服才行。
轻轻的把门关上,赶紧去了左侧的一间小小的厨房。说是厨房,也不过是个能烧饭的地方而已,炉子,桌子,以及一只碗,一双筷子,就组成了这个小厨房。
不过这会儿这小小的屋子里还有些微的烟没有散尽,他捂着鼻子进去了,把炉子里的湿柴火拿出来,转身就拿起一个小麻绳就出去了。
总得找一些可以点着火的柴火来,然后熬粥,他不吃饭没事儿。
可是里面那位昨日救下的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得好好吃饭才能好起来。
朝阳已经把金光洒下来,于空中形成光晕,笼罩在他身上却只有一层淡淡的细微的亮,但他走路的样子依旧那么轻快,又或者是那么快乐又急促,他想着,总归有人在等着他,需要他做一些什么才能醒来,第一次被人需要的感觉是他从未想象到的辛苦,但是依旧很美好。
宋弋阳几乎要吊在沈君赋身上了,虽然沈君赋挺高兴,但是他还是一下子挣扎了出来,随即更走不动了。
不知怎么的,不过就是累些,又不是女孩儿这种苦都吃不了,可是他此时却不愿意忍下去了,说他矫情也好,抑或不中用也罢。
就是走不动了。
蹲在地上喘气,低头捏捏自己的脚,忽然往后稍微一移,就扑腾一下坐在了地上,薄薄的一片雪还没有化,他这一座,直接压成实的了,只不过屁股也是着实凉了一把。这种傻里傻气的事,自己心里暗自骂一下就好了,肯定不能表现出来让别人看扁了。
更何况,还是在意的人。
于是装作很爽的样子就地坐着不动了,还把腿盘了起来。
自认为很潇洒的行为看在沈君赋的眼里可不就是活生生一个要不到糖吃要抱抱的小孩儿嘛。
他拿着剑倒退了回来,半跪在宋弋阳面前,看看他不在意的脸色便笑了,而后背过身子道,“来,我背你。”
宋弋阳拍了一下他的背,“背什么背,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君赋还是不动,只回过头来朝他笑着,“不顶用的,我背你最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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