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浅绛色,一手执剑立在马车前,眸子里光色流转,甚是好看,他先是看着一语不发脸去冻雪的连清,叫他眼底的寒意,以及对自己的警惕,便扯起嘴角轻声笑了下。
剩下几乎两三个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他们见自家老大都没了,便扑通一声跪下来求连清放过他们,连清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儿,剑尖还淌着血,一滴,两滴,几乎滴滴都滴在他们心上,如同银针刺入,扎心的恐惧。
连清收回看着那个男子的目光,举起了手中剑,却在即将嗜血的那一刻,被人叫住,连清回头,见沈君赋掀开了车帘,纵身下来,依旧是柔和的气质,在他身后宋弋阳也下了马车,沈君赋瞧了他一眼,只淡淡说了一句,“为首者已死,便叫他们自行离去吧。”
连清颔首,一个反手便收了剑,冷冷的朝正跪在地上朝沈君赋不停的磕头的几人吐出一个字,“滚!”
那几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而后迅速的起来跑走了。
宋弋阳皱着眉头看着一切,一转头便看见了千黛执着滴血的剑朝他们走过来,那面容,几乎让他认不出来,平日里那个温柔的言笑晏晏的女孩儿去哪儿了?
收了软剑,敛了冷意,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俏皮的女子,过来围着沈君赋和宋弋阳转了一圈,“应该老爷公子都没事,幸好幸好。”说完又凑近了宋弋阳,“公子你没被吓着吧?”正正的看入他的眼睛里,宋弋阳一时没有躲闪的及,那其中的万般情绪便叫千黛看了个清清楚楚,难过,不解,疑问,惊讶,都仔仔细细的,千黛只愣了一下,眼底有微不可查的悲伤一闪而过,后退开,站在了沈君赋的身后。
这时千熏扶着站都站不稳的如鸢也过来了,宋弋阳看过去只见如鸢脸色苍白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没有说话。
沈君赋只瞥了一眼,便对着那陌生男子微微一笑,“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宋弋阳这才发现马车一侧还站了个人,目光看去,只觉惊喜万分,“咦?是你?”
那男子展开了笑容,对他道,“难得小公子还记得在下?”又转而对沈君赋道,“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才是君子所为。”
沈君赋的目光留连在两人之间,看着宋弋阳惊喜的样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认识?”
男子没有说话,只微笑着看宋弋阳,宋弋阳回道,“之前就是他帮我抓住了小偷,寻回了千熏的钱袋。”
沈君赋点点头,对那男子道,“看来兄台与我们真是有缘。”
男子回道,“在下也如此以为。”
“不知何故,兄台竟一人出现在此地?”沈君赋手搭在宋弋阳的肩膀上,嘴角噙笑。
“在下本是途经此处,远远听见有打斗声,便想起前日里听人说此处林子里常有强盗出没,怕是有人遇着,就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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