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终章 一些后话

军队有了改良版的疫苗之后，作战时的生存率大幅度提高，再没出现人头聚集之后夺取尸王控制权的情况。

宋思明做不到让所有尸种集体自杀，只能不再对其行动模式进行智能干预，抹杀的事情交给人类手中的枪支弹药。所幸，这种程度的尸种，军队完全能够应对。

陆涯旁听了荣安处决前的裁决，带着宋思明一起。

荣安阐述了谋杀事件的案发经过，包括对那位已经殒命博士的杀意从一开始只是源于对宋思明能力塑造观点上的分歧。

他易怒、骄傲、偏执，如果不是在学术上造诣足够，根本没机会成为博士的助手。他甚至也从未将自己摆在助手的位置，顺从那个大了他区区七八岁男人的一切指令。

陆涯坐在最远一排的座位上，静静地望着头发在短时间内变得愈发花白的荣安，与宋思明十指相扣。

陆涯不时偷瞄，留心观察着宋思明的状态。如果不是对方要求，陆涯本打算一个人来旁听——荣安对宋思明来说，绝对该是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不过现在看来，他表情平静，已经有所释然。

反应剧烈得反倒是陆涯自己——听到荣安为了快速清理尸体，以及让宋思明处于一种被杀戮欲望吞噬的疯狂状态，强迫他食用了部分残肢之后，陆涯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荣安又解释了自己是如何将宋思明装进旅行箱，置于隐蔽街巷，并顺带提到了博士直意打造出的保险机制。若是没有这个机制，宋思明将没有任何改邪归正的理由，后果不堪设想，但荣安的语气上竟然还能听出遗憾。

太疯狂了。

百死莫赎。

陆涯正愤恨地想着，耳边传来宋思明小心翼翼的话语：“是喜欢，不是什么保险机制。”

陆涯短暂地发了会儿愣。不过是短短的一两秒，没有得到回应的宋思明竟然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我对你就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你……你不要听他瞎说。”

陆涯被他着急的模样逗笑，伸出手臂搂过他的肩膀，轻轻磨蹭。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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